“你跑开数里以外,我等才敢现身,叫住了郡主,她却宁死不从,我又怕你折回,便点了郡主穴道,带到一边丘林当中藏匿起来,果不其然,半晌后便见得你返来了。”
“你徒步与郡主赛脚时,我等差点就跟丢了,提及来真是佩服少侠这轻身工夫,惊为天人。”
正考虑着马匹,偶然间,一匹高大的白马蓦地映入视线,那明白马被拴在了一家旅店门前。
断云铁急又问道:“现是怎个景象了。”
断云铁一听,接过腰牌细细一看,便呼的站起家来,失声叫道:“难不成我那义弟真犯了甚么国法不成?”
单廷伟被断云铁这番行动吓了一跳,道:“少侠稍安勿躁,郡主现在只被囚禁在国公府,待到下月便得入宫了,郡主自回府后……几天几夜不吃不喝,未进滴米,这便是寻死啊。”
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?我……我自便有些乱了,只是这杨不……杨……雨凡……妹子出身这般显赫家世,却未何要离家出走?”
襄阳是大郡,更有重兵良将驻守,高大丰富的城墙耸峙,街道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,有茶坊、酒坊、脚店、肉铺、医店药堂,大的酒楼堆栈店门还吊挂各色欢门旗号,以此招揽买卖。
“此话怎讲?”断云铁传闻杨不凡处境不太好,心中有些焦心。
“啊?这!不凡兄弟……他……他是女儿身?我不信……不信。”断云铁又呼的站了起来,接踵而至的变故,使断云断念乱如麻,一时语无伦次。
“你说她要有不测才来寻我?难不成……”断云铁有些不敢往下想了,一把抓住单廷伟双肩。
断云铁见状上前,明白又是一声嘶鸣,那男人见了断云铁,万分惊诧,看看断云铁又看看明白,难抑心中冲动,脱口说道:“我道明白怎不肯分开,本来是来了故交,哈哈,正所谓无巧不成书,曹操到了。”
“要寻郡主倒也不难,未保不出不测,我便差信使日夜兼程、快马加鞭的传信到各州府,要各地调遣捕快,去清查郡主行迹,并加于保护。
“他……他地步不甚好,我便是奉了他之命来寻你的。”
“郡主也不叫不凡,她叫雨凡,乃当朝楚国公杨素之女。”
“那也是见了明白,才不至与大人失之交臂。”
“我也不怕说句大逆不道之话,天下人皆知,当今炀帝,平生最好美色,说嗜色如命也不为过;有溜须拍马之士,将郡主之美进言给了天子,不日,那炀帝便驾临楚国公府,见得郡主后,便魂不守舍,更不忌同宗同氏之嫌,回宫后便降了一道旨,要立郡主为妃,郡主深知这炀帝操行,便死也不肯从。
断云铁谨慎翼翼的翻开锦盒,一眼认出这块布料的纹饰,恰是当时杨雨凡身上穿的,他谨慎翼翼地解开衣结,见衣布之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清秀字体,鲜红夺目。
“少侠勿惊,且坐下渐渐听我细细道来,我又不是捕快,便是犯了法也不归我管得。”
“少侠在四周苦苦寻觅,郡主一目了然,少侠所言,她也听获得,只不过穴道被制,转动不得,也发不出声,不然,当时这景象,既便天王老子怕也拦不住她。”
“让我骑了明白,那也是郡主的意义,一来万一你能见得,便能相认;二来……郡主说……说天命难违,只怕她是不能伴你摆布了,再也不能胶葛于你了,说甚么便由这明白代她……跟着你平生一世。”说至此处,单廷伟有些伤感。
那明白马也认出断云铁来了,竟然兴高采烈的嘶叫几声,又将头靠着断云铁,用力的在他身上蹭摩着,仿佛阔别已久的故交相逢。
情愁恨,血泪难书。
“不敢,在轻贱姓单,名廷伟,乃都城执金吾。”说罢又拿出一块金争的腰牌递给了断云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