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回想这一起风波,思潮翻滚起伏,涌起一阵哀痛难过。
程猎户斟了酒水,又切了几碟兽肉待客,断云铁连日驰驱,风餐露宿,闻得这肉香,垂涎欲滴,早已按耐不住,却又怕失礼,只得盯着食品,狠狠咽了几口唾沫。
那军官一把抓住小二的衣领骂道:“这般油腔滑调,打断你狗腿。”
这少年穿着富丽,头上戴一顶黑纱翘脚幞头,帛绸绵袍,身材却略显薄弱柔弱,一身墨客气质,显得俊雅不凡,同在一厅之地,唯他独显卓尔不群,不由暗自形秽,不觉又多瞄了几眼,那锦衣墨客刚巧也转过脸来,那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,泛动出亮晶晶的光彩,令人不敢正视。
仆人见状,笑道:“断兄弟必是饥渴了,粗茶淡饭,但请慢用。”
断云铁摇点头,心中牵挂古公子安危,也不想节外生枝,便又问小二代买马匹一事是否办好。
“哎……这……这墨客,不都这般模样吗?”小二有点犯难了。
来到一户人家,叩门见过仆人。
断云铁当今也只修得这第一重,这‘生元境’是空瞑内功心法的根底,意指生元聚气,功成方能有这生生不息、源源不竭的内力。
好一个迷雾覆盖的凌晨,环顾四周,面前一片明艳,在小溪两旁开放着无数的花儿,不时有清风伴随花香劈面而来,令人赏心好看,又见一道弧光惊起水面,带起片片波纹,本来是那白鹭见人,惶恐飞起。
断云铁听得逼真,也不知怎地,心中倒有些暗自为那锦衣墨客担忧了起来,心想如此斯斯文文的一介文弱墨客,何况看他细皮嫩肉的,举手投足也不似江湖中人,又脱手豪阔,难不成还犯了甚么国法不成?
这少女俄然站起家来,嘤嘤抽泣道:“你为何不救我?……为何不救我?不救我……”
颠末大厅之时,又见方才那三名军官,个个低头沮丧的模样,与断云铁擦身而过期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断云铁暗道:“定是这几名军官认错人了,这般墨客,怎能是杀人越货、偷鸡摸狗的犯警之徒。”
未几,又听得那锦衣墨客对店小二说:“店家,可有上等头房?我要一间。”
这清江城虽不是大城,倒也算贩子繁华了,只见街道行人摩肩接踵,川流不息,三教九流,也是一应俱有。
“且听好了,我们要寻之人,穿着富丽,身材纤瘦,生的姣美,特别那双眼,过目不忘。”
“好勒,后院‘梅’字号上房一间,包您对劲。”
当下寻了处平整之地,草坪为席,树荫做伞,承担金饰当枕,倒也悠然得意。
沿着小河行了小半时候,便见火线有几户人家。
那猎户见了断云铁,倒也好客,便将断云铁请进屋内,只见屋中零零散散地摆放了几件粗陋的弓箭、兵器,墙上挂着各种外相,肉干,本来是个猎户。
断云断念想:“且先问问处所。”
断云铁沿着这林间巷子来到一条潺潺溪流边,见河水清澈,不由地捧起一手喝了下去,净水入肚,格外甜美风凉,直沁肺腑,浑身顿觉畅快很多。
“官爷,这墨客模样人……每天都有好些个,也不知您寻的是哪位?”
那几个军官便不再理睬店小二了,急冲冲的快步今后院去了。
这空瞑心法共有三大重境地:第一重生元境,主修七表脉;第二重奥妙境,须修得八里脉;第三重无我境,要修成九道脉。
断云铁忍不住细细打量了这匹明白马:通体浑白雪亮的毛发,炯炯有神的眼睛,一对三角形的耳朵高高地耸峙在脑门上,仿佛在随时聆听四周的动静,显得特别机灵,细弱苗条的马脖子上,是一排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棕毛,时尔一抖一抖,肥壮的身子前面拖着一束洁白的尾巴,摆布轻甩,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,放眼这马厩当中,更显得鹤立鸡群,神骏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