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寇辛扉虽没发话,但眼中也暴露不悦之色。
这家人如此做派,倒把秦铮气得乐了:“道爷自甘出错?如许就是欺辱尔等了?好,好,好,很好,道爷明天就让尔等见地一下,如何才算欺辱?”
先还觉得是个雅士,本来倒是个俗吏――秦铮早就大感倒霉,暗道不该上船,此时再也按捺不住,遂长身而起,一压手:“司马大人不必再多言,美意心领,但道分歧,不相为谋。多谢接待,就此别过。”
蓦地发劲,一爪击到船面上,扯起几块船板,投掷到河中,然后一个燕子三抄水,就飞身扑出。倒是就此弃主家不顾,追将过来。
燕双飞倒是多虑了,毕竟一船数十人。按大唐法度,主官被杀,在场的海员佣仆甲士倒是全要陪葬。秦铮虽不忌殛毙,却也不肯平白造此大孽。
身为穿越客,秦仙长眼中倒是没有甚么官宦大兵、高低尊卑之分,他做人的一贯主旨就是,对等法例――尔视我为珠宝,我视尔为金玉。尔视我为路人,我视尔为草芥!
秦铮感觉自家已经很禁止,很客气了,但尚和涯久居上位,何曾受过此等“奇耻大辱”?
当下就是神采乌青,也是长身而起,一甩袖子,冷哼道:“竖子不敷以谋,既然你自甘出错,老夫另有何话说?走好,不送!”
“…现倒是寻师探友,游迹江湖,行迹不定…”
当然,不消法力,只用武功剑术,就没有这顾忌。但纯凭武功,还指不定是谁杀谁呢?
“寇辛扉见过西门道长!”
燕双飞但是练脏换血的修为,位阶相称于道门天赋。
落地后,秦铮就发挥入迷行之法,一步三丈,放声高歌:“世人都晓神仙好,唯有功名忘不了!古今将相在何方?荒冢一堆草没了!世人都晓神仙好,只要金银忘不了!终朝只恨聚无多,聚到多时眼闭了!世人都晓神仙好,只要姣妻忘不了!君生日日说恩典,君死又随人去了!世人都晓神仙好,只要儿孙忘不了!痴心父母古来多,孝敬儿孙谁见了?”
妈蛋,你这是劝我休了宝强师娘转娶风姐啊…虽明知美意,秦铮也是腻歪不已,赶紧摆手,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:“美意心领,不过我志不在此,尚老不必再多说!”
“吾等见过仙长!”
现在用心装逼,奋力鼓起满身真气,尽力策动浮空法阵之力之下,果若鲲鹏普通,扶摇而上,升起十余丈,飘在空中,再将身一摇,好像飞龙普通,眨眼就飞过百余米的河面,落到岸上。
无他,是以界有天庭存在,另有天律,道人杀敌倒也罢了,无端搏斗凡人,眼下倒没啥事,但却有四值功曹、社神地盘等暗中记取,到今后渡天劫的时候,再和你一起算总账。
看来大唐的军纪尚算严明,那一干甲士,虽明知全数加起来也不敷“西门仙长”晒牙缝,听得此言,还是一脸刚毅,按住兵器,防备起来。
见得管家这番做派,那尚和涯方才省起,此人可不是可生杀予夺的贱民,而是目没法纪的游侠儿,心中大生悔意,不过所谓羞刀难入鞘,这当惯了人上人的人,要他当着一干贱民和大兵、弟子、女儿的面向此人告饶,却又拉不下这个脸,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。当下只能假装没瞥见燕双飞的眼色,板着个脸,不发一言。
那燕双飞当下就坐了,显是虽卖身投奔,但在尚家也很有些职位。那些甲士,倒是有些游移,俱拿眼看向司马大人。
尚和涯倒是不知,犹自倚老卖老,语重心长的道:“清闲虽妙,实是缥缈。何及大权在握,繁华繁华?前人亦云:习得文技艺,货与帝王家。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