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老道又是一叹:“局势虽改,无法水太深。功大业亦大,福深祸也深。道友还请三思而行!”
可惜,孙老道看了他一眼后,似有顾忌,嘴唇微动,倒是发挥了传言入密,这话只要抱元子晓得。
孙老道慎重的点点头:“恰是如此。我先不觉得意,听到厥后,倒感觉此子也很有些真知灼见,我亦有同感,此诚震聋发聩之言,道破梵教久盛不衰之密,诚如南华所言,贤人不死,悍贼不止。恰是以言,我方绝了收徒之念!”
“何必如此?”,孙老道不由又是一叹!
也难怪抱元子会不满,并单提秦铮了。
听到这里,抱元子不由变色,传音道:“此子真如此说?”
此举...徐公子所言青帝【风君子】封天那段,早有明断,妄以天心为己心者,必是魔道无疑。
“恰是如此!”
“…你说句实话,此子如何?”
“非也,我这里有几分拜帖,孙兄一看便知。”,说罢,抱元子对朴清子微微点头表示。
抱元子亦是一叹,随即面现奋发之色,说道:“道门内斗,天帝因一己之私,引狼入室,西方教顺势坐大。此虽诚可叹,亦不过适逢其会罢了。今鸿钧已去,三清造化期近,局势已改,亦是吾辈奋力一搏之时,此子,我倒是取了…”
孙老道不由抚掌大笑,举杯相敬:“是极,是极!抱元兄真是深悉人道!洞察世事皆学问,情面练达即文章,不过如是,佩服,佩服!当浮一明白!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!”
抱元子方才恍然,叹道:“也难怪,莫说你将入山练九转神丹,即便没有,怕也是容不下此子。毕竟,你宗之学,承接上古岐黄之道,不擅交战杀伐。此子虽仙材可贵,但老云:祸福相依。福深祸也深啊!”
朴清子也被勾起猎奇心,暗里悄悄竖起耳朵。
孙老道接过来,略一翻阅,就笑了起来:“哦?淮州同知奉银一万两。扬州盐政奉绢百匹,银五千。济州通判奉银两万。秦家奉黄金千两…真是难为他们了,倒是动静通达。抱朴兄,你这一起真是收礼收到手软,这斩蛟一剑可真值钱啊!”
孙老道不由洒然一笑,顺手把贴子递还给朴清,说道:“熙熙攘攘,皆为利往,也无可厚非。再说,不如此,怎显得我仙门高贵?”
孙老道不由动容,就是一叹:“你又何必如此?既然连帝君赐赉元吉祖师的须弥罩都拿出来了?”
孙老道叹道:“常言道:大罗之下,皆是蝼蚁。殊不知大罗道祖,亦有无可何如之事。不成造化,就谈不上清闲。道祖非不肯压抑西方教,实不能也!”
孙老道一笑,传音道:“吾将功德美满,飞升期近,自是不肯多肇事端。你宗乃是道指正统,抑梵乃分内之事,就看你容不容得此子了?”
抱元子方才回嗔作喜,笑道:“这倒也是!不过,我还是不能让这等投机之辈等闲如愿,不然,怎显得我仙门高贵?”
“孙兄客气了!”
抱元子回道:“吾今闻此子此论,亦稀有言,如鲠在喉,实是不吐不快!”
喝了一杯以后,孙老道言归正题:“至于秦家此子…啧,如何说呢?老道只能说此子委实有些意义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