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面这支军队见赵凡带领马队冲杀而来,却涓滴不见慌乱,排头的枪兵和盾兵不慌不忙的往两侧一闪,腾出了正面的一块空位,紧接着,数千弓箭兵敏捷的补上了位置,然后张弓搭箭,箭头斜指,仰天便开端了一轮又一轮的抛射。
任清闲没理睬他,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:“太可骇了,妈的,老子当着五万人的面杀了他们的头儿……太可骇了!下次不干这么伤害的事了,生命如此宝贵,我怎能这么不珍惜呢……”
太子歉然望了范瑞一眼,忽又笑道:“先生固然放心,我们另有机遇,并且……”
古来青史留名的帝王将相,他们的功劳,有很大一部分不都是赌出来的么?
任清闲眼中凶光一闪,大声命令。
天公不作美,连日大雨澎湃,给这支五万人的兵马形成了非常大的停滞,门路泥泞,将士体力难支,沿路不竭有兵士因淋雨而病倒,这些倒霉身分加起来,导致了将士们行军迟缓,乃至迟误了与太子暗里商定好的打击时候,耽搁了战机。
面前是一望无边的平原,五万人马背临长江,身前无险,如有敌军呈现在这里,顺势包抄他们……
“并且甚么?”
已到了长江边,应当不会再有变数了吧?
将士们在底下相互互望,最后终究齐声道:“遵令!”
神烈山的山腰处。
传令兵领命策马而去,柴梦山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曹公公低声道:“皇上,快入夜了,您还是回天坛的圆楼内安息吧,莫要着凉了……”
柴梦山游移了一下,点点头道:“好,你去,记着,事不成为便退返来。”
如山崩海啸的喊杀声中,龙武和龙襄两军像两条不成反对的庞大长龙,在山路上翻滚直闯,一起向下蜿蜒前行,缓慢推动。沿途所遇叛军皆魂飞魄散的回避,或在这两条灰色巨龙的打击下灰飞烟灭,化为公理之师前行路上的一捧灰尘。
冯仇刀扭头凝目一望,顿时大喜,大声喝道:“弟兄们,反攻的时候到了!我们一鼓作气杀下山去,剿除叛军,建功报国!”
“……是。”
马蹄声声,如春雷滚滚,气势澎湃凌厉,五千马队如同一支射出去的箭矢,带着一股不成克服的恐惧和自傲,铺天盖地卷向千步以外的敌军。
与此同时,长江北岸的东门镇,幽州边军五万人马正缓慢的往江边赶去。
赵凡的五千兵马顿时受挫,不竭有人被射上马来,直到离敌军另有四百余步时,五千马队摆出的打击阵型却已经变得残破整齐,千余步的冲锋,还未与仇敌正式交兵,前锋营便折损了近千人马。
神烈山下。
五万边军已经全数达到长江北岸,柴梦山此时却神采乌青,恶狠狠的瞪着前锋营赵凡,眼中的肝火几近欲将赵凡活活烧死。
练习有素的马队们闻言行动分歧的翻身跨上了战马,他们很快便在江边结成了一个尖锥型的进犯阵型,五千人马钢刀出鞘,手中雪亮的长刀寒光四射,浑身披发着逼人的杀气,一言不发的盯着劈面愈见逼近的敌军。
说完冯仇刀朝身后的袍泽军士们大喝道:“弟兄们,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本日便是你我奋勇杀敌,报效朝廷之时!夺回山腰,将仇敌赶到山下,以报皇恩!”
手臂翻转,已快卷刃的长剑刺进一名敌军兵士的腹部,紧接着他立马放手,一个翻滚后,又从地上拾起一把制式长刀,刀光异化着鲜血迸发,又一名敌军兵士的头颅分开了身材。
“……”
柴梦山闻言,心垂垂沉了下去。
战事已呈一面倒的趋势,胜利的天平完整倒向了皇上这边。
“本将军本日斩这十几名叛将,为的就是奉告将士们,何为国法,何为军法,军法森严,国法亦森严,欲图谋不轨,拥从篡位者,他们就是了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