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此乃……”
韩逸急得跺了顿脚:“别的世家与此案有没有关联,孩儿不知,可咱韩家倒是清明净白的,莫名其妙背上这个黑锅,真是冤枉,那钦差如此轻信别人的闲言碎语,委实过分胡涂!”
韩逸面庞有些苦涩:“是啊,爹,孩儿断不会认错人的。”
任清闲闻言两眼一亮,随即神采踌躇道:“这个……不好吧?本官如此朴重之人,怎能做那登徒子般的行动?”
温森被任清闲训得满脸惭愧,颇不安闲的低下了头。
温森显得有些惭愧:“部属们无能,令大人绝望了。”
“钦差此举必有深意……此次钦差下江南,明着是说代天子巡查,实在明眼人都看得出,他多数是为江南税银一案而来,莫非钦差以为我韩家与税银一案有连累,以是劫了我韩家的货,借以摸索我们的反应,然后经过我韩家来翻开此案的缺口?”
韩亦真缓缓点头,俏脸浮上几分可惜:“都言任大人乃国之栋梁,朝廷砥柱之臣,没想到他的部属竟是如此良莠不齐,可惜可叹!”
世人呆若木鸡,望着这位年青的钦差大臣,久久不发一语,近百人堆积之处,一时竟鸦雀无声,汗水,顺着世人的额头流下,一滴,两滴,三四滴……
任清闲瞪了他一眼:“你没病吧?六府的知府全都抓起来,天下必会大乱。此案还牵涉了很多江南的世家望族,我们若抓了知府,那些世家唇亡齿寒之下,岂能不造反反叛?再说了,这六府的知府究竟是不是涉案,我们还没拿到证据,统统的判定都是按照嘉兴知府李怀德的密奏,他说甚么莫非我们就信赖吗?你又焉知他李怀德是不是构陷同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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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清闲当下不再游移,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嗖的一下便拦住了绝色美女的来路,脸上带着淫荡的笑容,朝那位美女挑了挑眉毛:“嗨,美女,一小我呀?有空吗?哥哥的马车很豪华,我带你去兜风,游车河如何?”
韩家前堂内,韩竹正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他的儿子韩逸。
一旁的萧怀远瞠目结舌看着任清闲演出,心中五味杂陈,这家伙是不是风俗把脸装兜里?
韩竹抚须半晌,当真的回想了一下任清闲的边幅,然后不由自主的点头:“逸儿的话,嗯,老夫以为很有事理,嗯,很有事理……”
“妙,太妙了!”李伯言大声夸奖:“大人之文采,的确前无前人,后无来者,实在是妙得……咳,妙得不能再妙了!雅啊,比之沧浪亭的名字,不知高超了多少倍……”
“咳咳,韩蜜斯请坐,来人,给韩蜜斯奉茶!”
萧怀远斜倚着一棵松树,漫不经心的玩弄动手指甲,懒洋洋的道:“没甚么,下官只是想奉告大人,这位蜜斯乃姑苏韩府令媛,代表姑苏韩家,特来拜见钦差大人……”
众官员紧随在任清闲前面,亦步亦趋。此中一名官员落在最后,见世人走远,他便望着不远处山石上的沧浪亭呆呆入迷,很久,俄然痛哭失声,哀思欲绝的模样,令人见之恻然。
韩竹和韩逸闻言一楞,神采间浮上几分古怪。
“钦差如何了?莫非他有三头六臂不成?”韩亦真白了她大哥一眼。
任清闲一听声音,浑身骨头又酥又麻,闻言淫荡地笑道:“莫非你看不出,我是一个精干的男人吗?”
见小妹一脸不信之色,韩逸仓猝扭头寻求支撑:“爹,您感觉孩儿的话有事理否?”
甚么良莠不齐,底子就是上梁不正!萧怀远隐蔽的翻了个白眼。
韩逸想了想,不肯定的道:“爹,……或许钦差只是纯粹的想劫货发笔财,并非针对咱韩家来的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