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们很快便会晓得了。
萧怀远正找得满头大汗,见任清闲和泰王在喝花酒,不由苦笑道:“你们倒落拓安闲……”
“大人,买椟还珠实不明智啊……”
众知府擦了擦满额头的汗,强堆起笑容,点头哈腰陪着笑,心中苦涩非常。
不美意义的内疚了一下,任清闲瞟了瞟库房内如山高的礼品,貌似内疚的道:“各位大人说得很有事理……但是,这点东西若要盖黄金屋,质料好象还是少了点儿,你们以为呢?”
一旁的老鸨与泰王对望一眼,相视苦笑。你不好色,不好色你来这儿干吗?
任清闲笑道:“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可我今儿花的银子来路不正,干脆把它都花洁净,免得莫名其妙又被你那天子弟弟给欺诈去了,那我多冤得慌呀。”
韩亦真俏立桃树林间,轻风拂过她的衣袂,飘然若仙,与林间寥落的桃花瓣相映相衬,画面唯美,如同瑶池。
“哎,你们这就不对了,做人要上道才是,仕进也是如此,你们太不主动,这让本官非常难堪呀……”
“我命苦哇!我他妈命比黄连还苦!一个简简朴单的贪墨税银案,抓几个杀几个赃官不就没事了吗?现在倒好,拔出萝卜带出泥,又不知从那里冒出个狗日的幕后黑手,知府抓了七个,却顶不得鸟用!现在进也进不得,退又退不得,光抓了知府这事儿又结不结案,你说说,你说说,我苦不苦?我苦不苦?哎哟!我滴阿谁命哇,就像那黄连……”
更让韩亦真头疼的是,那税案的幕后之人较着对韩产业生了非常大的敌意,以他那深不成测的潜伏权势来讲,要将韩家弄得家破人亡,或许不算太难,那封暗含警告和威胁的无字信笺,为的就是奉告韩家,最好别与钦差掺杂一起,不然韩家将会血流成河。
“那你筹算哪条路为虚,哪条路为实呢?”泰王笑着问道。
老鸨和泰王两眼发直,楞楞的盯着任清闲半晌,泰王苦笑一声,朝任清闲竖了竖大拇指:“任兄,你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“不,我就要她们……瞧,一个个多标致啊……”
二人正喝得欢畅,俄然楼下传来大喊:“任大人,任大人你在那里?”
泰王挟菜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安闲不迫搁下筷子,淡淡道:“甚么事?”
任清闲笑道:“无妨,我今儿也只是想与泰王哥哥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,你听过就算,别放在心上,我没针对你的意义。你看啊,先皇的这几个儿子,除了你和瘦子,其他的都挨着个儿的被我清算了,太子明目张胆造反,寿王偷偷摸摸造反,英王鬼鬼祟祟策谋造反……哎,我说你们皇家是不是特喜好造反派这个职业啊?”
“甚么体例?”
任清闲抬眼,发明泰王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味道,也没太在乎,闻言道:“官道为实,水路为虚,我想过了,税银就由官道押送进京,至于水路嘛,十几艘大船暗中埋伏官兵,若那人真来劫的话,管叫他们全都下水变王八,哈哈……”
韩竹侧头看了看女儿,无穷垂怜的抚了抚她的秀发,叹道:“真儿,人不成貌相,不要被人家表示出来的言行所利诱,从而弊端的判定了一小我的赋性和心智,睿智如你者,怎能不明白这个事理?你是身在局中啊!实话奉告爹,你是不是对那任清闲……暗生了情素?”
任清闲不舍的望着她们的背影,嘴里喃喃念叨:“绰约,非常之绰约呀……”
泰王哈哈笑道:“四皇弟已是一国之君,怎会欺诈你的银子?你多虑了……”
“长江以北七省的春税,一共四百万两,由官兵押送送往都城国库,昨儿颠末姑苏时,我把它截下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