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王挟菜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安闲不迫搁下筷子,淡淡道:“甚么事?”
泰王满头黑线:“……”
任清闲笑道:“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可我今儿花的银子来路不正,干脆把它都花洁净,免得莫名其妙又被你那天子弟弟给欺诈去了,那我多冤得慌呀。”
泰王指了指任清闲,笑道:“你还骗我,你觉得我不晓得吗?那是前太子府的产业,本来就该充入国库的,你上缴朝廷,那是该当应份。”
“对!太有才了!”泰王望着满院的狼籍,苦笑点头道:“任兄对世人的心机推断之深,我实在不及你……”
“你们肯定没银子了?”任清闲朝他们眨着眼,笑得很驯良。
泰王皱眉道:“你的意义是让他去选?”
韩亦真恨恨的咬着下唇,满脸不认同。――我只晓得,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明里暗里轻浮过我好几次了,如此荒淫失德之人,能破得了这件案子吗?
世人满头雾水,接着很快便明白了任清闲的意义,不由惊怒交集,一名知府颤抖动手指着任清闲怒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泰王又想了想,俄然发笑道:“我实在很难设想,名动天下,建功无数的任清闲任大人,竟然美满是靠运气才一步步走到明天的,若被天下人晓得,唉,他们心目中的豪杰形象必定会刹时崩塌……”
亲热的勾着一名知府的肩膀,任清闲笑得如同天官赐福般驯良:“……另有吗?”
“没错,他不是缺银子吗?我把银子送到他面前,看他吃不吃得下。”
选了一间雅静的配房,任清闲和泰王刚坐下,一桌精彩新奇的酒菜便被丫环端了上来,摆放到桌上。
任清闲嘿嘿一笑:“不瞒殿下说,这些都是江南七府的知府大人们送来的……”
泰王满头黑线:“任兄,喝个花酒罢了,我去还不可么?没需求把我们的形象吹嘘得这么高吧?”
藏香院院如其名,实在也就是一套占地很广的四合院,一共两层,院门高高挂起两盏红灯笼,院内正中是一座堆砌得很嶙峋的假山,假山下一洼清澈见底的水池,水池内游着数十尾五彩斑斓的锦鲤,正落拓的在水中点头摆尾。
任清闲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肩膀:“那必定是你的幻觉,放心,今儿我宴客,绝对不会半途溜走,以我高贵的品德包管……”
“你筹算如何送给他?又如何引他出来?”
“运气!”
说着任清闲头一抬,然后气沉丹田,俄然开声大喊道:“快跑啊!起火了!从速逃命去吧!”
不美意义的内疚了一下,任清闲瞟了瞟库房内如山高的礼品,貌似内疚的道:“各位大人说得很有事理……但是,这点东西若要盖黄金屋,质料好象还是少了点儿,你们以为呢?”
“这个……来逛青楼的。”泰王满头黑线。
侧过甚,望着这群赃官,任清闲如何看如何不扎眼,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,哼道: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这话没错,另有一句话,书中自有颜如玉,你们莫非没听过吗?颜如玉呢?”
“有何不当?”
二人各自挑了两位看得扎眼的女人,然后便开端吃喝起来。
“行了行了,情意送到就行,马屁话就不消说了,挺恶心的,你们不恶心吗?”任清闲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如山的金银珠宝,心不在焉的道。
拍了鼓掌,任清闲又重新叫了两位女人,顺手拉过一个,搂在怀里,开端大吃特吃豆腐起来,泰王见任清闲如此豪宕,不由苦笑了一下,他身边的女人见机,仓猝开端侍侯他喝酒,一时候满室皆春,笑闹不休,这才有了几分逛窑子喝花酒的意味。
“这都是他们贡献我的一点土特产,有需求上缴国库吗?再说了,我赚几个心血钱也不轻易,你也不忍心见我两手空空的回都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