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外头有人笑道:“朋友何必藏头露尾,不如现身一见?”
“胡将军何必谦善。此次胡将军代定北王上京来报军情,四殿下亲身在宫门驱逐。传闻胡戟胡将军乃定北王麾下第一虎将,现在这都城当中,不熟谙胡将军的怕是未几。”月流风笑道,“却不知胡将军为安在这承平寺中鬼鬼祟祟,叫流风好生不解。”
若瑾松口气,拿过他刚才那伤药悄悄撒上一层。瞧瞧摆布,没甚合适的东西,便去撕胡戟本身的里衣。撕了几下还没扯开,若瑾微微有些难堪的看向胡戟。
“本来竟是胡将军,倒是月某失敬了。”若瑾听了这句更加感觉耳熟,忍不住扒着洞口偷偷向外张望。只见来人宽袍大袖,墨发垂肩,虽只瞥见个侧脸,可那眉眼斜飞的妖孽模样若瑾再不会认错,此人竟鲜明是月流风!
“胡某忸捏,初到此地,一时不察迷了路,叫月门主意笑了。倒是月门主,何时成了这和尚们的护法?江湖上传闻月门主身中剧毒已然不治,若不是这枚‘残叶’,某真不敢信赖竟是‘流风追月,花落叶残’的月门主切身到此。”胡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飞刀,扬手朝月流风掷去。
若瑾一惊,忙缩了归去,又听他续道:“胡将军能硬接月某一记飞刀,也非等闲之辈。中间本日为何来此,月某也能猜知一二。只是听闻克日北戎来犯,边关垂危,胡将军何不尽早出发北上,莫要搅进京中这趟浑水的好。”
那山洞离他不过五六步远,他竟已支撑不住。如何方才还生龙活虎一个大活人,半晌工夫就成了这般模样?念在他对本身还算部下包涵,若瑾想了想,点头应了声“好”,竭力扶了他要往山洞挪去。
若瑾又惊又气,急昂首看向胡戟。此时才看清此人五官表面极深,便像刀削斧刻普通棱角清楚。胡戟也尽力睁大眼睛盯着若瑾,却像已底子看不清身前这小女人,双眼已无聚焦,只强撑着开口道:“这位女人,先前情急,是某无礼了,万勿见怪。还请女人互助鄙人回到山洞,便可自行拜别。”
一击不中,若瑾内心一沉,恐怕触怒了他干脆连脖子也给她捏断了。谨慎偏头看时,见那人捏着银针在鼻端一嗅,微微惊奇地低头看了她一眼,伸指一弹,那银针随即没入假山石里,不见了。
胡戟闭目调息了一会儿,仿佛规复些许力量,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儿来,渐渐解开上衣,暴露精干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