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水,对他们二人道:“行了,铁打的兵也得用饭,我们去烫壶酒,好好说说话。”
“那……会不会另有甚么东西他没留在我们店里,而是带走了?”
“只是一件含了金绣的比甲,算不得甚么大事。”纪老爷沉色还是,“大晋的法规里可没说禁了金绣。”
林掌柜晃闲逛悠的回了张大娘子的家里,倒头就睡在了床上,任由身边的人再如何哭喊都不睬不睬。
纪恂怏怏的垂着头,蔫儿着站起家,“我去取,这就去取。”
终究找到了。
大哥不上,不代表这件事不值得上,机遇稍纵即逝,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把林掌柜狠狠治一治。
他们到底要做甚么?
雨已经停了,氛围里漫开些清爽的香气,潮湿中又有些温热的气味在升腾。
纪恂却不乐意的皱着眉,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又不是没拿过,我去我去。”
让我来看看这里藏了甚么脏东西。
林掌柜不敢回绝,强打起笑来和店里的伴计们关照了后,跟着他们父子二人出了店铺。
纪家父子已经看了一下午的账簿了,也不提有甚么题目,就这么一本本的翻着。
进了店,纪恂一下钻进了柜台,躲在台面下忍不住牵了牵嘴角,嘲笑着林掌柜低劣的演出。
纪恂从怀里取出账簿摊在纪老爷面前,神采肃严,“爹,这账簿看不出甚么题目啊,那柜台底下藏了一卷绢布也看不出有甚么非常,会不会是mm搞错了?”
街道上,打更人已经敲过了半夜的一更鼓,纪家的大门终究被敲响。
“不会不会。”纪老爷摇摇手,必定的道:“你不是说绮儿还让四哥儿去找了韩萧,这账簿是林掌柜特地从阿谁女人的铺子里抢出来了,申明他特地跑去了阿谁铺子里。”
“死伢子,还不耐烦了。”纪老爷抬脚踹了他一脚,顺手点了点账簿,转头看向了窗外。
纪老爷向来谨慎过人,会这般筹算也是道理当中。
他抬起家子,重新板起脸,忿忿的带着委曲一把拉来抽屉。
“别说了。”纪老爷眸中有些仇恨的星火在簇动,“报仇,不是不知所谓的往前横冲直撞,没有实足的掌控,不要玩刀口上添血的事。”
纪恂不美意义的嘿嘿笑着,“这不是mm体恤你受伤着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