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衣锦夜游 > 第二七二章 心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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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依这几日也未回灵犀楼,在沁心楼的小厨房里看着人煎药,又亲身烹煮了药粥,端进太妃房内时,见她正醒着,靠在素青色福纹大迎枕上同司马玉楼低声说着话。

往年太妃的肉痛症,在入冬的时候总要复发,本来本年已是好了很多,谁料气候乍寒,一不留意便染了风寒。

筠慧扬着头从她身边走过,一起出了沁心楼的院门,到了连接挹芳馆的回廊之上,还是气鼓鼓的模样。

锦依替她把了脉,又请了太病院的医正来一同会诊,开了汤药服下。只是不知是何启事,太妃的病却还是一日重似一日,连带着心症发作,比往年反而更重了三分。

四周栽着密密的冬青,在这百花纷落的入冬时节,唯独它尤自绿意盎然。凉透民气的北风吹过富强的绿叶簌簌直响,亦将筠慧心头燃烧得她懊悔难耐的肝火垂垂燃烧,只余一缕淡然无痕的清烟,环绕着不肯散尽。(未完待续。)

沈嬷嬷看着她长大,对她的脾气熟谙已极,这才轻声开口劝道:“郡主莫要活力了,王妃恰才也是美意,您内心有火也不该对着她发才是。”

光阴荏苒,秋去冬来,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,且扬扬洒洒下了足有两三日,很多白叟们都道,本年的夏季恐怕比往年要冷很多。

太妃含笑微微点头,司马玉楼捧过,亲身持勺喂着母亲吃了半碗,凝重的神采渐缓,“母亲,您莫要多思,凡事都有儿子,您且宽解就好。”

太妃阖上眼,脸上的神情带着多少满足的高兴,却仍掩不住埋没眉间的戚然,过了半晌,呼吸垂垂陡峭,似是已然睡去。

筠慧之前朝锦依发了火,现在又黯然失落,叹了口气,“你瞧瞧,每年夏季一到,母亲内心便不痛快,……你莫非不晓得,我同她白叟家一样,内心更是难受极了。”

司马玉楼一手悄悄抚过她的脸颊,并未答复,反而柔声问道:“这两日累了吧?早晨早些睡。”

说着,走到回廊边的一处石桌旁,拂着裙子坐下。

司马玉楼点点头,又陪着说了会儿话,见母亲神采倦怠,扶她躺下,细心掖好被角,声音轻柔,“我看着您睡了再去。”

太妃面色蕉萃,双目中再无常日的敞亮炯然,模糊含着悲戚之色,见锦依出去,止住话朝她望来,悄悄爬满细纹的唇角牵出缕冷酷的笑意,缓缓道:“这几日辛苦你了。”

近些日子来,和筠慧的干系已经和缓了很多,除了她偶尔的戏谑打趣,倒是从未刻薄犯难,现在如许的指责,实在让锦依不明就里。

她连续几日担忧太妃的病,夜里又没睡好,不免有些烦躁上火,双颊上染了些不天然的红晕,锦依见了她,便道:“姐姐,要不你今晚回挹芳馆歇一宿吧,我来看着母亲就行了。”

雪后的天空还将来得及放晴,便又淅沥下起雨来,才只刚到十月,还未做足入冬的筹办,气候便突然冷下来,实是让人有些措不及防。

夏季的棉褥等物前些日子还晾晒得不敷干爽,这几日连雪带雨的气候,便没法再晒了。屋子里总有些散不尽的霉潮气味,锦依带着巧薇连夜赶制了很多香丸出来,送到沁心楼和挹芳馆去,又叮咛厨房给太妃每日的炊事里增加滋补药材。

沈嬷嬷忙道:“郡主可使不得,如许冷的天儿,坐在石头上转头可要着凉的。”

“我内心头就如有团火似的,坐在这里倒还感觉舒坦些。”筠慧毫不睬会,坐着伸了伸腰,这两日确切倦怠得很,一只手臂支在桌上,将头倚上去靠着,昂首望向灰沉沉铅云密布的天涯,喃喃自语道:“嬷嬷你说,如果我当年没将那件事奉告母亲,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悲伤?……这么多年来,我没有一日不悔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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