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依斜睨了眼王梓晨,她还是痴痴地立在原地,眼望着司马玉楼消逝的厅门,眼波如春水般敞亮,染着桃花腮的双颊,更是红艳几分。
“他不是回绝我!”王梓晨义正言辞的,声音倒还是压得极低,“他跟皇上说,他仍想在外游历几年,临时偶然立室……”
锦依以手扶额,摇了点头实在听不下去了,心中也不由敬佩起她实是心志果断。
芊陌在身后小声道,“那三只红玛瑙碟子里的,便是品寒糕——松香苓玉,竹韵翠粉、婢女苏柰。”
锦依看着她,冷静叹了口气,跟着锦如等人进了侧厅。
拿起茶盏抿了一口,滋味有些甜美,入口生津,喉间却又带着丝丝苦意。锦依细品了品,低声笑道:“这茶便是品寒茶了。茶中暗香乃是松香,梅花为甘,竹韵带苦。”
她说着,又暴露些忧色,“我昨日去漠月坊,他们刚到了一批骑服,色彩极标致,那上面的小繐子,都是金丝捻成的。本日筑鞠的时候,我便扮成个西域女子出场,定要给他留下深切的印象。……我练了三个月马鞠,教习徒弟说我已经打得极好了。……你们瞧瞧我手上的茧子……”
锦依早膳吃的未几,看了看桌上的点心,翠玉豆糕,玫瑰香梨奶糕,另几碟却叫不着名字。
范敏芝听了,轻笑道:“依姐儿的舌头真灵。”
校场这边的武戏开锣。
她心中有些好笑,不由侧耳聆听。
说着,拉锦依在本身身边坐下,笑盈盈地端起一杯酒,道:“前次是我眼拙,竟没认出你身上的银线绣纹,真是对不住了。”说完,掩袖将手中的酒抬头喝下,抬杯向锦依以示饮尽。
台上的女先儿正在说《绿牡丹》,讲的是将门之子骆宏勋与江湖侠女花碧莲,剪除佞臣及其翅膀,相识相恋,几经波折,终立室属的故事。
四周的人倒都不如何留意,台上的女先儿正讲到“缚子跪门”,厅内的世人正听得将心都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