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眉开眼笑,“好!好!世子爷快请坐下说话吧。”说着,命映雪将见面礼奉上。
秦致礼举止恭敬地领着司马玉楼走进福禧堂的院子,司马玉楼转头向西边配房看了一眼,眼神温和,笑意澹澹。
楚辰王乃是当今圣上亲赐的世袭罔替爵位,子孙后代永享尊荣,不似朝中其他的爵位,是五世袭承,且每次品级降落一名。
楚辰王司马峻当年是二皇子,太子之下以他名誉威名最盛,脾气却随和开朗,博施济众,军政两家均与他干系密切,当年他扳倒前朝太子,襄助司马屹夺得帝位,世人皆以他马首是瞻。
“祖母但愿你莫要再记恨家人,畴昔我和你父亲对不起你,但我们现在都在极力弥补。……我们毕竟是你的血脉嫡亲,你若将本身家属根底都不顾了,莫非将来剩下你孤零零一小我时,你心中会好过吗?”
只是他生性淡泊,对名利并无争抢之心,待司马屹即位后,便遵时养晦,辞去高位,只寄情于江湖山川之间。
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,家中经历了这很多事,老夫人的内心也有些时过境迁,许氏身故和斑斓出嫁后,不免感觉本身这些年实是有些过于急功近利,现在罪孽深重,已是有些心灰意冷。
锦依听着,悄悄点头。
老夫人和致礼,致吾等人想到,司马玉楼如此年青便身居王位,又被委以西域互市的重担,假以光阴必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显赫人物。秦致吾望向他的眼神,不由得添了几分热切。
锦依听着,脑中却闪现出皇后的身影,姿容绝世,仪态万千。不知她一人守着偌大的宫殿,是否也会感觉孤零零的,空寂幽冷呢?
司马玉楼进了门,先向筠慧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淡淡的警告令他看起来稍显庄严。筠慧讪讪地白了他一眼,将头扭开去。
老夫人听了这话,神采有些忧愁起来。
筠慧在旁笑着接话,“皇上说了,玉楼已要立室立业,在婚礼之前要先袭授王爵。”
司马玉楼轻描淡写地瞟了筠慧一眼,笑着对老夫人道:“前两年常不在京中,是因皇上委我勘查西北之职,现在要与建邺各处商家洽商西域商贸事件,这几年不会常出门了,到时恐怕还需锦依帮着我一同摒挡。”
西域三十六国,无数年来纷争战乱不竭,北有匈奴虎视眈眈,东边的中原诸朝亦不让半分,诸国在夹缝中保存,时不时进扰西北边域,虽也偶有臣服中原强国,但大多只曲直意阿谀,常有兵变背逆之事产生。
“依姐儿,你是个有造化的,我看得出来,世子爷非常的看重你。你虽幼时吃了很多苦,但将来的日子想必是顺心遂意、和合完竣的。”老夫人叹了口气,持续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