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……这节拍,两位同进共退,琴瑟和鸣,何其恩爱……”
二人四手相握,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之时,不应时宜的声音非常高耸的传来。
吴应卯吓了一跳,手中蘸满墨的羊毫脱手掉在案上,在宣纸上滚了一溜,将刚写好的一副好好的书法顿时玷辱了。
“两位兄台与我订交莫逆,莫非不肯帮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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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菜萝卜?”周墨白脸上微微抽搐,自言自语道,“莫非他们属兔子的吗?”
“二位同处陋室,朝夕相处,心心相印,真是一对绝代痴人。”
“莫非刘大哥抢过他们的香火钱?”周墨白顿起八卦之心
二人你十两我十两地争议起来。
周墨白叹了口气,仿佛劈面前二人的节操非常绝望,感喟道:“世风日下,民气不古哇!”
刘猛脸上狠狠抽搐一下,暴露难堪之色:“老哥我……想先求观音大士赐下一个孩子他娘……”
“唉,周兄弟且忍些日子,罗百户已将你的名字报至都城镇抚司,待经历司复核后,最多一月,很快你就是堂堂锦衣卫小旗了。前人说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饿其体肤、劳其筋骨……你就当是去磨砺磨砺吧!”刘猛学问向来不好,可贵将这段贤人之言背出来。
中间一人几次点头,笑而不语,一张驴脸上尽是赏识之意,恰是江湖奇书《西纪行》的作者吴承恩。
不待周墨白反应过来,刘猛一溜烟直奔楼下,转眼身影就消逝在楼梯口。
“那刘大哥帮我揍那帮和尚一顿……”
二人细细想来,仿佛周墨白所言不无事理,只是仿佛有甚么不对的处所,一时又说不上来,口中呐呐不能言。
刘猛侧头望向悠远的夜空,目光中仿佛回想起了很多旧事,神情缥缈而伤感,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道:“那一年,老哥我还年青的时候,曾有一次喝醉了酒,要去拜观音……”
“嘭”
吴应卯也是呆了一呆,面色转红。
“刘大哥,小弟眼皮子直跳,怕是此去凶多吉少!”周墨白面露苦色,沉默半晌,抬眼望向刘猛,满含等候地摸索道,“不如……刘大哥帮帮小弟,寻个罪名将那观音庙查封几日?”
周墨白脑中闪现出胖僧拍碎案角的工夫,本来是他脱手,怪不得刘猛也吃了亏。
周墨白挠挠头:“不美意义,过几日,我要到城表面音庙与庙中和尚谈经论道,临行前来与二位告别。”
“唉!”刘猛端起酒杯来,长叹一声,一脸“千古悲伤事,更与何人说”的落寞哀痛。
吴承恩面色一红,诺诺答不出话来。
“哼!”二人瞋目而视,同时哼了个鼻音。
“姓周的……”吴承恩和吴应卯再次暴怒,撸起袖子又欲冒死。
周墨白持续点头感喟道:“端五佳节,小弟邀二位到家中过节,二位一共吃了两只烧鸡、三只蹄髈,十余只粽子,喝了一坛上好女儿红,这些……小弟何曾向你们要过钱?”
“刘大哥到底蒙受多么酷刑,如此不堪回顾?”周墨白更加有兴趣了。
吴承恩和吴应卯脸上顷刻变得通红,好似猴屁股普通,低下头去局促不安地看着本身的脚指头,像是被教员罚站的孩童。
吴承恩干脆搬至吴应卯租住院中,每日写完《西纪行》之余,便与吴应卯吟诗作对,闲时便共同声讨一番周墨白,倒也非常投缘。
周墨白摸摸鼻子,嘲笑道:“不美意义,在院外听得内里两位你十两我十两地还价还价,一时情不自禁,忘乎以是,顺脚踢之,包涵包涵!”
周墨白咳嗽几声:“两位兄台……这男风之事,就真的这么成心机吗?”
“那刘大哥帮我趁夜色前去观音庙放把火,烧了那座寺庙,一了百了!”周墨白目中的等候愈发朴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