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二人瞋目而视,同时哼了个鼻音。
周墨白睁大了眼睛:“人家拜观音多为求子,刘大哥你又未娶妻,拜观音所为何事?”
彻夜座中只要二人,刘猛和周墨白。
“两位兄台与我订交莫逆,莫非不肯帮我?”
吴应卯挥笔疾书,方才写就一副书法,还是是仿照祝枝山的笔意,连案前放的印章都是从祝枝山书房中偷出来的。
“咳咳……”周墨白嘿嘿一笑,指了指吴承恩和吴应卯刚才因忘情而紧紧握住的双手,好整以暇的道:“两个大男人手牵动手,牵得如此密不成分,真是情比金坚,小弟不堪恋慕!”
“混闹,放火烧庙,不怕遭天谴吗?老哥可不想和那张孀妇今后的孩儿生下来没屁眼!”刘猛白了他一眼。
吴承恩面色一红,诺诺答不出话来。
周墨白脑中闪现出胖僧拍碎案角的工夫,本来是他脱手,怪不得刘猛也吃了亏。
二人四手相握,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之时,不应时宜的声音非常高耸的传来。
“唉,周兄弟且忍些日子,罗百户已将你的名字报至都城镇抚司,待经历司复核后,最多一月,很快你就是堂堂锦衣卫小旗了。前人说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饿其体肤、劳其筋骨……你就当是去磨砺磨砺吧!”刘猛学问向来不好,可贵将这段贤人之言背出来。
“打斗?”刘猛脸颊抽了抽,“那寺中老衲人短长非常……老哥我打不过……”
刘猛脸上狠狠抽搐一下,暴露难堪之色:“老哥我……想先求观音大士赐下一个孩子他娘……”
刘猛神情萧索,放佛回想起当年的历历旧事,并且那些旧事仿佛有些……不堪回顾。他悲怆道:“寺中有一胖和尚,见我在大殿中哭喊着求观音大士赐下个女人来,胖和尚他……残暴地惩戒了老哥一番!”
周墨白从速摆手道:“莫急莫急,实在小弟本日登门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孔曰成仁,孟曰取义,以是本日小弟登门乞助,二位却拒人于千里以外,叨教读的甚么圣贤书?”周墨白一副交友不慎的悲怆。
吴应卯胖乎乎的脸上心疼不已,看着污损的书法,泪水在眼中摇来摇去,吴承恩大生怜悯之心,握住吴应卯的双手,眼眶也泛了红:“贤弟这幅书法……让周墨白赔银子!”
“送饭!”周墨白神采悲色愈盛。
“偷和尚的香火钱,谁会这么缺德?”刘猛连连点头,矢口否定。
“那刘大哥帮我趁夜色前去观音庙放把火,烧了那座寺庙,一了百了!”周墨白目中的等候愈发朴拙。
吴承恩和吴应卯齐声惊呼,接着感受头皮一炸,跟触了电似的,只见两道黑影一闪,两人的间隔顿时相隔天涯,然后他们不断在衣衫上擦动手,神采很庞大……
吴承恩和吴应卯同时侧回身,双手抱在胸前,微微抬头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“嘭”
周墨白摸摸鼻子,嘲笑道:“不美意义,在院外听得内里两位你十两我十两地还价还价,一时情不自禁,忘乎以是,顺脚踢之,包涵包涵!”
“刘大哥,小弟眼皮子直跳,怕是此去凶多吉少!”周墨白面露苦色,沉默半晌,抬眼望向刘猛,满含等候地摸索道,“不如……刘大哥帮帮小弟,寻个罪名将那观音庙查封几日?”
吴承恩和吴应卯同时扭头瞪着周墨白,怒道:“姓周的,你果然欺人太过!”
他扭头向吴承恩道:“承恩兄苦读圣贤书数十载,多次落第,碌碌有为,小弟与兄台一见仍旧,将《西纪行》一书拜托兄台代笔,永嘉一地各处秀才,小弟却独独倚重兄台,还让您占了三成利润。现在,这《西纪行》一起脱销走红,利润银子滚滚不竭,叨教承恩兄名利双收,从何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