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
“莫非刘大哥抢过他们的香火钱?”周墨白顿起八卦之心
刘猛神情萧索,放佛回想起当年的历历旧事,并且那些旧事仿佛有些……不堪回顾。他悲怆道:“寺中有一胖和尚,见我在大殿中哭喊着求观音大士赐下个女人来,胖和尚他……残暴地惩戒了老哥一番!”
彻夜座中只要二人,刘猛和周墨白。
周墨白神采一黑,讪讪道:“那刘大哥总不会是与那些和尚抢过女人吧?”
“姓周的……”吴承恩和吴应卯再次暴怒,撸起袖子又欲冒死。
“混闹,放火烧庙,不怕遭天谴吗?老哥可不想和那张孀妇今后的孩儿生下来没屁眼!”刘猛白了他一眼。
“哼!”二人瞋目而视,同时哼了个鼻音。
半晌,吴承恩和吴应卯转过脸来,一脸愧色:“……那你要我们做何事?”
“青菜萝卜?”周墨白脸上微微抽搐,自言自语道,“莫非他们属兔子的吗?”
“贤弟这幅书法,直追令祖祝老先生,用笔挺率华丽,布局萧洒多姿,颇得唐朝怀素之神韵,宋朝米芾之妙法,高古之气跃然纸上,妙极妙极!”吴承恩不但画工高深,书法上也是下过几年狠工夫,批评吴应卯仿照先祖书法还是非常中肯的。
“孔曰成仁,孟曰取义,以是本日小弟登门乞助,二位却拒人于千里以外,叨教读的甚么圣贤书?”周墨白一副交友不慎的悲怆。
“二位同处陋室,朝夕相处,心心相印,真是一对绝代痴人。”
“姓周的……”吴承恩和吴应卯同时大怒,撸起袖子就要上来冒死。
“承恩兄……”吴应卯紧紧握住吴承恩的双手,泪水盈眶。
“咳咳……”周墨白嘿嘿一笑,指了指吴承恩和吴应卯刚才因忘情而紧紧握住的双手,好整以暇的道:“两个大男人手牵动手,牵得如此密不成分,真是情比金坚,小弟不堪恋慕!”
“墨白兄,你看这幅书法,可毁在你手里了!”吴应卯拿起案上的书法,哭丧着脸道。
“那刘大哥帮我趁夜色前去观音庙放把火,烧了那座寺庙,一了百了!”周墨白目中的等候愈发朴拙。
吴承恩一脸高山流水的知音神采,道:“贤弟这副字,少说也得百十两银子!”
“唉,周兄弟且忍些日子,罗百户已将你的名字报至都城镇抚司,待经历司复核后,最多一月,很快你就是堂堂锦衣卫小旗了。前人说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饿其体肤、劳其筋骨……你就当是去磨砺磨砺吧!”刘猛学问向来不好,可贵将这段贤人之言背出来。
城南巷中租屋内,端五刚过,墙头三两枝夹竹桃开得恰好。
二人你十两我十两地争议起来。
“起码也得七八十两吧。”
刘猛一愣,随即脸上神采一凛:“开甚么打趣!我们很忙的,这几日城南呈现疯狗咬人,城北酒楼每日总有地痞喝醉了肇事,城东不竭呈现入室窃案,城西的几座旧宅子里传闻老是闹鬼,总之,我们很忙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