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甚来,公然瞥见身材魁伟的刘猛带着几个捕快扒开人群,威风鼎鼎地站上前来。
“拯救呀!这帮人下毒手,要杀人了……”壮汉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,他并不晓得面前这对姐弟多么身份,但见穿着富丽,还带着侍卫,想来家中定然非常有钱。这等小县城里的闲汉,眼中就晓得知县老爷最大,耍起赖皮来哪管你是哪根葱哪头蒜。
“你没看中间这么多侍卫吗,权朱紫家的后代,都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……”
这么熟谙的台词,不消转头,周墨白也晓得必定又是刘猛刘大埔头光临现场。
“兄台这伤势不轻,怕是两百两也不必然够!”周墨白一脸正色,细心地低头帮忙壮汉揉揉肩头上的几条瘀伤,惹得壮汉哎哟哎哟叫喊了几声。
“那哪成?”周墨白一脸正色,义正言辞道,“这等用心伤害案件,性子卑劣,务需求惩前毖后,必然要报官!”
“这权朱紫家人多势众,仗势欺人,向来如此!”
刘猛低头看看壮汉身上的瘀伤,有点迷惑地用手擦了擦,壮汉又是哎哟哎哟叫喊几声,看起来那青一块红一块的瘀伤确切不是画上去的。
“呀,人家小公子这等年纪就如此霸道,有其弟必有其姐!”
“师父?”徐邦瑞也万没想到周墨白会说出这番话来,也是一愣。
周墨白但是记得古时候有诬告者抵罪反坐的刑法,明永乐年间还曾定《诬告法》,凡诬告者,多处以杖脊放逐之刑。
“你要赔我医药费!”壮汉扯开上身衣衫,肥胖的身躯上暴露十余处红一道紫一道的瘀伤,看起来确切是被痛殴而至。
四周众闲人退回一步,嘴里可没闲着,只是声音低了很多,但还是清楚可闻。
周墨白神采转头冲这姐弟俩敏捷眨了眨眼睛,徐梓萱和徐邦瑞相互对视一眼,不知他葫芦里卖甚么药,勉强定下心来。
众侍卫在一旁只是护住姐弟俩,手按在腰刀刀把上却不敢行动,迟疑不已。
“周兄弟,你如何看?”刘猛深思一下,转头向周墨白低声问道。
周墨白陈述案情道:“这壮汉被刚才那位蜜斯踢了一脚,腾空落地,浑身伤痕,现在索要医药费一百五十两银子。”
周墨白驯良问道:“这位兄台,那你想如那边理呢?”
呃?
典范的碰瓷!
壮汉见刘猛过来,和周墨白还称兄道弟的,心中先自虚了几分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罚就不消了,就是赔我医药费就好,我家里但是上有老下有小的。”
“不消不消!”壮汉那里敢报官,忙不迭连声道,“就让这姐弟俩赔我点医药费就成,如果他们身上银子不敷,我就出点亏,赔个一百五十两也行。”
壮汉听得周墨白这般说辞,模糊感觉有些不妙,但还是嘴硬道:“你看你看,我这伤可不是假的,捕头大人要给我做主呀!”
周墨白接着凝重地立起家来,道:“这位兄台,怕还是报官安妥些,他们这清楚是用心伤害!”
“胡说甚么?”众侍卫喝道,却不敢扬刀恐吓。
徐梓萱和徐邦瑞两姐弟从未碰到这等景象,相互看看对方,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,没想到此人言竟然如此可畏,在家中父亲管束后代非常峻厉,徐氏姐弟要出出去调皮,回家来必定逃不开家法,徐梓萱倒还罢了,最多罚不准吃晚餐,徐邦瑞那是要跪搓衣板一两个时候的。
“的确是蛮不讲理。”徐邦瑞在南京也是个纨绔衙内,从小到大向来都是欺负别人,这会晤这处境,不由恼了,“你这厮再胡说八道的话,我杀了你!”
周墨白面不改色道:“恰是,我要求验伤,狠狠地罚那位蜜斯,以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