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大哥!”周墨白转头过来,见到刘猛,带着欣喜的声音举手道,“是我报案。”
实在周墨白心中明白,这壮汉不过被徐梓萱踢了一脚,以他的身躯,怕不止百十斤重,如何会腾空而去,乃至摔昏倒畴昔,醒来以后竟然会浑身伤痕,智商普通的人不消动脑筋也明白了,清楚是这壮汉在地痞耍赖。
本日这事如果被他听到别人群情姐弟俩仗势欺人,怕又是少不了一顿家法清算。
“没看出来这小女大家长得这么招人喜好,可脱手就这么暴虐!”
“各位,稍安勿躁!”
壮汉听得周墨白这般说辞,模糊感觉有些不妙,但还是嘴硬道:“你看你看,我这伤可不是假的,捕头大人要给我做主呀!”
周墨白但是记得古时候有诬告者抵罪反坐的刑法,明永乐年间还曾定《诬告法》,凡诬告者,多处以杖脊放逐之刑。
周墨白陈述案情道:“这壮汉被刚才那位蜜斯踢了一脚,腾空落地,浑身伤痕,现在索要医药费一百五十两银子。”
周墨白面不改色道:“恰是,我要求验伤,狠狠地罚那位蜜斯,以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!”
“你要赔我医药费!”壮汉扯开上身衣衫,肥胖的身躯上暴露十余处红一道紫一道的瘀伤,看起来确切是被痛殴而至。
“师父?”徐邦瑞也万没想到周墨白会说出这番话来,也是一愣。
“周兄弟,你如何看?”刘猛深思一下,转头向周墨白低声问道。
壮汉见刘猛过来,和周墨白还称兄道弟的,心中先自虚了几分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罚就不消了,就是赔我医药费就好,我家里但是上有老下有小的。”
周墨白神采转头冲这姐弟俩敏捷眨了眨眼睛,徐梓萱和徐邦瑞相互对视一眼,不知他葫芦里卖甚么药,勉强定下心来。
“不消不消!”壮汉那里敢报官,忙不迭连声道,“就让这姐弟俩赔我点医药费就成,如果他们身上银子不敷,我就出点亏,赔个一百五十两也行。”
众侍卫在一旁只是护住姐弟俩,手按在腰刀刀把上却不敢行动,迟疑不已。
刘猛一件周墨白,哈哈一笑:“如何又是周兄弟?这……是如何回事呀?”
四周众闲人退回一步,嘴里可没闲着,只是声音低了很多,但还是清楚可闻。
这么熟谙的台词,不消转头,周墨白也晓得必定又是刘猛刘大埔头光临现场。
这壮汉在闹市耍这招不是一次两次了,凡是都是叫价一百两,如果运气好碰到个外村夫怕惹上费事,也能到手三五两银子,本日见徐梓萱和徐邦瑞姐弟俩穿着繁华,面相陌生,随行还带着七八名保护,看模样是过路客,家中定然非常有钱,因而狮子大张口,要价比平时翻了一倍。
“何人报案?”
“那哪成?”周墨白一脸正色,义正言辞道,“这等用心伤害案件,性子卑劣,务需求惩前毖后,必然要报官!”
回过甚来,公然瞥见身材魁伟的刘猛带着几个捕快扒开人群,威风鼎鼎地站上前来。
呃?
“的确是蛮不讲理。”徐邦瑞在南京也是个纨绔衙内,从小到大向来都是欺负别人,这会晤这处境,不由恼了,“你这厮再胡说八道的话,我杀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