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?
厅内又传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破裂声,知县杨鼎鑫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周墨白摸摸鼻子,讪嘲笑道:“不知几位官爷是否弄错了?鄙人温文尔雅、风采翩翩,如何能够会使逆匪?你们……你们见过这么眉清目秀,举止萧洒的逆匪吗?”
“恰是鄙人。”周墨白挤出一丝浅笑,道,“我说你们也太心急了,这校尉我也没说不去当嘛,要不等我先换身衣服?”
正要退出厅去,中间的杨惟斌叫住他:“师爷!”
常琨带头冲进周府,沉着脸喝道:“锦衣卫办案,休得鼓噪!”
众锦衣卫面面相觑,常琨怒道:“经查,案犯周墨白与白莲教逆匪有莫大干系,兄弟们,拿下!”
杨鼎鑫眉头微皱,继而昂首道:“常琨昨日已经返来了,你去一趟,由锦衣卫将周家小儿拿下,随便栽个甚么谋逆的罪名。”
他家中也是南京勋贵,自小仗着家中权势,飞扬放肆、玩皮非常,面前这几名锦衣卫气势汹汹,倒也不放在眼里。何况周墨白乃是他正儿八经交学费拜的师父,岂容这班缇骑凌辱,刚才正要发飙,却听得周墨白涉案白莲教,不觉一惊,此事干系严峻,如果然与逆匪连累上,那即便是父亲出面也讳饰不下来,一时不觉迟疑不已,
杨鼎鑫沉忖半晌,目光中闪过一丝凶险和凶恶,道:“先不忙要他的命,奉告周翁,谋逆之事所涉严峻,要留住他儿子的命,我要周家统统的产业1”
“卑职明白!”陈清扬心中一凛,看来杨大人这回是要周家家破人亡,方解心头之恨。
陈清扬嘴角一翘:“大人,迩来江浙一带白莲教逆匪时有动静,不如……”
昨夜之事被衬着得格外暴力,周墨白被描述成终究杀人魔王,只差没把杨衙内大卸八块。那虎伥的中年男人也不晓得是何许人也,但只要抓住周墨白,总能顺藤摸瓜查出来。
常琨一声喝道,几名锦衣卫上前将手中绣春刀抵至周墨白身前。
“拿住周墨白在牢中先行狠狠责打一番,替我出出这口恶气!”杨惟斌泪眼婆娑道。
周府前院中,几个下人正在打扫,俄然见这一群锦衣卫闯将出去,呆了一呆,随即尖叫起来,四散而逃,口中胡乱喊着:“祸事了!祸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