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多谢刘大哥提示,小弟……说说罢了!”周墨白点头应下,心中却在敏捷策画。
吴承恩嘴唇一颤抖,从桌子上滑下来,不自发的夹紧了双腿。
“真卑鄙!”
“这厮……这厮竟然偷看大哥沐浴……怕是好男凤……”周墨白悠悠道。
“人渣……”
“混蛋,安敢如此辱我?”未等周墨白说完,吴承恩嗷嗷直叫地跳将起来,心中怒不成遏,脑门青筋鼓起,一副冒死的模样。
悦来堆栈,掌柜在柜台里哈欠连天,两个小二在门口打打盹,小呼噜一声比一声高。
吴承恩一腔肝火冲天而起,气得浑身颤栗,眸子子都红了,口中唾沫横飞,骂辞喷涌而出:“王八蛋,臭狗屎,日他十八代祖宗的先人板板……”
躲在堆栈里没日没夜地赶《西纪行》的稿子,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贼晚,没招谁没惹谁却无辜躺枪,吴承恩顿时感到一种六月飞雪的酷寒。
“休得再让我瞥见你!”杨惟斌哼了个鼻音,迈步走向中间一家酒楼,门口呼喊的店小二忙不迭地将他迎上楼去。
这长脸和小眼向来是吴承恩颇感自大的处所,向来不喜别人提及,现在竟然被人公开热诚,他咬牙切齿道:“这厮哪只眼睛看到我的长脸和小眼了?我这模样如何了,关他甚事?”
“周兄弟万事谨慎,那杨衙内另有个表兄常琨,但是驻扎永嘉县的锦衣卫小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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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大老爷,多谢大老爷!”老乞妇泪花闪动,连连拜谢。
“那是甚么?”
“……去,揍他娘的……”吴承恩咬牙切齿地恨道。
刘猛望着杨惟斌的背影摇点头,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,全都塞进乞妇的手里。
乞妇捧首在地,浑身颤栗,惊骇非常。
“吴大哥,太可爱了,实在太可爱了!”周墨白一进门就直嚷嚷,脸上一片压抑不住的愤激之色。
“那厮……还说甚么?”
“吴大哥……你不活力?”周墨白摸索地问道。
“吴大哥,你先下来,桌子上太高,伤害……”
吴承恩固然心头气愤,却不肯因为周墨白只言片语和甚么富公子结下梁子,他咬了咬牙,恨恨道:“算了……戋戋一个富公子,不与他普通见地!为兄……不活力……”
“谁?这么没规矩?君子曰,门者,家之藩篱也……又是你?”吴承恩正待痛斥,看清来人脸孔,不由一愣。
他不由打了个冷噤,周墨白也不是良善之人,说不准这是激将之法,要激本身跳出去寻别人倒霉,心中动机一转,他强忍心头肝火,问道:“此人……是何来头?”。
但是,堂堂知县大人的宝贝衙内被打黑棍,这口黑锅貌似有点沉,找谁来背呢?
不过揍人总还是要讲点计谋,就算是再来一次蒙麻袋打黑棍,也得再找小我一起下黑手,最好把他推到风口浪尖,把这口黑锅背上。
杨惟斌还不解气地上去又踩了几脚,口中骂骂咧咧:“滚一边去,真是触了霉头!”
“吴大哥,刚才在酒楼上用饭,听到中间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大言不惭,说甚么《西纪行》不过尔尔,写得狗屁不通,的确不堪一读,只合放茅房里擦屁股……”周墨白大肆煽风燃烧。
刘猛安慰道:“周兄弟眼下不过一介布衣,跟老哥发发牢骚也就罢了,可不能等闲招惹这厮,杨大人向来护短,胳膊到底拧不过大腿!”
你竟然不活力?你如何能不活力?
“他说曾偷看大哥沐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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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惟斌正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,头仰得高高的,没留意被街边这乞妇的破碗绊了个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