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曾偷看大哥沐浴……”
“说大哥你面庞丑恶,粗鄙不堪,一张老脸比驴还长,一双小眼比王八还小,的确就是投胎的时候撞墙上了……”
“吴大哥,那厮还说……”
“吴大哥……你不活力?”周墨白摸索地问道。
这长脸和小眼向来是吴承恩颇感自大的处所,向来不喜别人提及,现在竟然被人公开热诚,他咬牙切齿道:“这厮哪只眼睛看到我的长脸和小眼了?我这模样如何了,关他甚事?”
吴承恩一腔肝火冲天而起,气得浑身颤栗,眸子子都红了,口中唾沫横飞,骂辞喷涌而出:“王八蛋,臭狗屎,日他十八代祖宗的先人板板……”
但是,堂堂知县大人的宝贝衙内被打黑棍,这口黑锅貌似有点沉,找谁来背呢?
“……”
“混蛋,安敢如此辱我?”未等周墨白说完,吴承恩嗷嗷直叫地跳将起来,心中怒不成遏,脑门青筋鼓起,一副冒死的模样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他暴跳起来,一边骂一边跳上凳子,接着又跳上桌子:“踩踏吴某的书,我忍了,踩踏吴某的面貌,我也忍了,但是这混蛋王八蛋竟然热诚吴某胯下雄风,是可忍孰不成忍……”
“谁?这么没规矩?君子曰,门者,家之藩篱也……又是你?”吴承恩正待痛斥,看清来人脸孔,不由一愣。
杨惟斌还不解气地上去又踩了几脚,口中骂骂咧咧:“滚一边去,真是触了霉头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还说甚么?”
悦来堆栈,掌柜在柜台里哈欠连天,两个小二在门口打打盹,小呼噜一声比一声高。
冤呐!
“我不下来……这王八蛋,禽兽,土鳖……”
“吴大哥,这类人的确就是沐浴池里下网兜,捞的不是人。”
“拔……腿毛?”刘猛呆了半晌,面前这个年青人实在过分胆小妄为,别人碰到杨惟斌这等衙内公子,唯恐避之不及,可他倒好,没事还揣摩生点事。
“这厮……这厮竟然偷看大哥沐浴……怕是好男凤……”周墨白悠悠道。
街边暗中角落里,一个衣衫褴褛的大哥乞妇跪在地上,不时向过往的路人伸出一个破瓷碗:“大爷,行行好吧,赏两个钱吧”
百花楼被揍的那幅悲惨场景历历在目,明天又被杨鼎鑫狠狠地欺诈了一万两银子,可谓是旧仇未报,又添新恨,周墨白心中愈发感觉愤激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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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堆栈里没日没夜地赶《西纪行》的稿子,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贼晚,没招谁没惹谁却无辜躺枪,吴承恩顿时感到一种六月飞雪的酷寒。
“哦?多谢刘大哥提示,小弟……说说罢了!”周墨白点头应下,心中却在敏捷策画。
杨惟斌正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,头仰得高高的,没留意被街边这乞妇的破碗绊了个踉跄。
“说大哥那活儿如同牙签……端的非常精美……”周墨白谨慎翼翼道。
“瞧着面熟,不熟谙,多数是哪家富公子,不过熟谙几个字,竟然敢胡乱批评大哥的文采!要不是酒楼之上人多,小弟早就扑畴昔揍他一顿!”周墨白一副替吴承恩打抱不平的模样。
堂堂一个穿越者,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,大丈夫行事当称心恩仇,碰到这类人渣,还用得着想甚么,干脆点,揍他娘的!
“凌辱强大,这杨衙内……实在太贫乏家教了。”周墨白怒道,上前扶起那位老乞妇。
“多谢大老爷,多谢大老爷!”老乞妇泪花闪动,连连拜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