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――”又是一脚踹开大门。
“他说曾偷看大哥沐浴……”
“我不下来……这王八蛋,禽兽,土鳖……”
“……去,揍他娘的……”吴承恩咬牙切齿地恨道。
“拧不过大腿……那拔几根腿毛,不晓得有没有题目?”周墨白很不解恨地摆出一副斗到底的模样。
“……”
“公子发发善心吧……哎哟!”乞妇还未说完,薄弱的身材被杨惟斌一脚踢开,碗内里独一的几个铜板也滚落一地。
吴承恩固然心头气愤,却不肯因为周墨白只言片语和甚么富公子结下梁子,他咬了咬牙,恨恨道:“算了……戋戋一个富公子,不与他普通见地!为兄……不活力……”
“这厮气势如此放肆,说不定……哪天还要挨黑棍!”周墨白谩骂道。
街上过往路人看在眼里,均是连连点头,倒是惧于衙内威风,敢怒而不敢言。
“说大哥那活儿如同牙签……端的非常精美……”周墨白谨慎翼翼道。
乞妇捧首在地,浑身颤栗,惊骇非常。
巨人说得好,与天斗其乐无穷,与地斗其乐无穷,与人斗更加其乐无穷!
刘猛安慰道:“周兄弟眼下不过一介布衣,跟老哥发发牢骚也就罢了,可不能等闲招惹这厮,杨大人向来护短,胳膊到底拧不过大腿!”
你竟然不活力?你如何能不活力?
但是,堂堂知县大人的宝贝衙内被打黑棍,这口黑锅貌似有点沉,找谁来背呢?
“哦?多谢刘大哥提示,小弟……说说罢了!”周墨白点头应下,心中却在敏捷策画。
“他说吴大哥胯下那活儿……”
“谁?这么没规矩?君子曰,门者,家之藩篱也……又是你?”吴承恩正待痛斥,看清来人脸孔,不由一愣。
“这厮……这厮竟然偷看大哥沐浴……怕是好男凤……”周墨白悠悠道。
冤呐!
悦来堆栈,掌柜在柜台里哈欠连天,两个小二在门口打打盹,小呼噜一声比一声高。
周墨白径直走上二楼,来到吴承恩的房间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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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花楼被揍的那幅悲惨场景历历在目,明天又被杨鼎鑫狠狠地欺诈了一万两银子,可谓是旧仇未报,又添新恨,周墨白心中愈发感觉愤激不平。
“……”
躲在堆栈里没日没夜地赶《西纪行》的稿子,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贼晚,没招谁没惹谁却无辜躺枪,吴承恩顿时感到一种六月飞雪的酷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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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辱强大,这杨衙内……实在太贫乏家教了。”周墨白怒道,上前扶起那位老乞妇。
“吴大哥,太可爱了,实在太可爱了!”周墨白一进门就直嚷嚷,脸上一片压抑不住的愤激之色。
“吴大哥……你不活力?”周墨白摸索地问道。
“周兄弟万事谨慎,那杨衙内另有个表兄常琨,但是驻扎永嘉县的锦衣卫小旗。”
吴承恩一腔肝火冲天而起,气得浑身颤栗,眸子子都红了,口中唾沫横飞,骂辞喷涌而出:“王八蛋,臭狗屎,日他十八代祖宗的先人板板……”
“吴大哥,那厮还说……”
刘猛望着杨惟斌的背影摇点头,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,全都塞进乞妇的手里。
“吴大哥……你还是不活力?”周墨白见吴承恩反应还是不激烈,再次摸索问道。
不过揍人总还是要讲点计谋,就算是再来一次蒙麻袋打黑棍,也得再找小我一起下黑手,最好把他推到风口浪尖,把这口黑锅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