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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我归去不清算他。”周墨白低声恨道。
“杨大人,周某谢过,无功不敢受禄呀!”周源推让道。
这杨鼎鑫笑得皮笑容不笑的,言外之意倒是非常了然,这棋王大赛是本老爷让你筹办了,机遇是我给的,你在这内里赚取的银子,怕也不能独吞揣腰包吧。
“那里,周翁谦善了!”杨鼎鑫干笑几声,笑声中殊无笑意,“公子风采翩翩、器宇不凡,尽得周翁风采!”
“从速谢大人教诲!孝子,还不谢过大人!”周源在中间听得清楚,他只晓得周墨白在百花楼被杨惟斌殴至昏倒,但飞燕蒙麻袋打黑棍之事倒是不知,厥后听闻杨家公子被人暗害,打得鼻青脸肿,当时还心不足悸,恐怕杨知县将这笔胡涂账算到本身头上。
周源端起茶来细细啜了一口,但觉满口香气浓烈,甘醇爽口,低头观杯盏当中,但见汤色清洌,茶叶形如雀舌,光彩翠绿,芽芽直立,竟是“一旗一枪”的极品贡茶,不由赞道:“好茶!”.
“杨大人,江南棋王大赛诸般事件均已筹办伏贴,所需银两也已和陈师爷交代,全数转入县衙库房当中,半月以后便可开赛,本日大人呼唤周某前来,不知有何叮咛?”周源拱手道。
“……”
杨鼎鑫转眼看看周源身边的周墨白,嘴角微微一抽,道:“这位……想必就是公子了?”
转头过来对身后的陈清扬道:“周翁不是外人,待会将常琨捎来的这龙井贡茶包上二两,请周翁回府咀嚼。”
幸亏过了些光阴,也没见甚么不当,便觉得此事已了,谁知杨鼎鑫现在成心偶然敲打,不由心中惶惑不安。
“谢老爷!”周源躬身报答,带着周墨白随陈清扬一同出了衙门。
府衙门口,陈清扬恭恭敬敬地送周源父子上车,才折身归去。
杨鼎鑫稍顿了顿,话锋一转,笑道:“周翁乃是本地第一富户,运营伎俩让人叹为观止,传闻光是此次棋王大赛的告白,就卖了数万两银子,这但是高超呀!本县倒是小瞧了周翁,哈哈――”
杨鼎鑫气定神闲地细细品着茶盏中的龙井贡茶,不再说话,眼角余光之处,倒是在察看周源的反应。
“替我送周翁归去,记得将那龙井贡茶带上二两,让周翁回府咀嚼咀嚼。”
“你要干甚么?”周源眉头一紧,警悟地问道,这小子坏主张一个接着一个,可别为了银子的事,捅出甚么篓子。
果不其然,杨鼎鑫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口后,慢悠悠地说道:“提及来另有一事,本县克日碰到些难处,烦请周翁互助一二,不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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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墨白在一旁心顿时提了起来,暗道,这老王八,不会是盯上我们的银子了吧?
“卑职在。”陈清扬在一旁回声答道。
“这宦海暗中,杨大人这还算高雅的。”周源苦笑道,“如果不从,以杨知县的手腕,我们家在永嘉恐怕待不下去,昨日查封我们家酒楼只是个警告,我们如果不识相,前面我们的米店、绸缎店、堆栈,就会一家接着一家被查封。”
“不过年青人要知进退,守端方,切不成学那街头地痞小儿,整日弄枪舞棒,不然恐怕获咎了别人,还兀自不知……”杨鼎鑫道,言语中成心偶然似在敲打周墨白。
永嘉衙门内院,杨鼎鑫和周源对坐在石桌前,下人上过茶后便退下了,师爷陈清扬和周墨白候在一旁。
“谢大人!”周墨白规端方矩地躬身谢过,俯身之时悄悄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