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——南街百户所户门大闭,墙头上刀枪剑戟,亮光闪闪!”
掌柜吓得脸都白了,连连摆手:“没有没有,大人莫开打趣!”
掌柜眼皮子一跳,这朝堂缉拿要犯如何会到这闹市中的酒楼用饭,这刘总旗的来由也太次了。
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如许扼守在醉仙楼门口,就像是本身家院子一样,落拓地踱来踱去。
望着刘猛等一队锦衣卫的背影,掌柜跺顿脚,伸手唤过一名小二,附耳叮咛一通,小二便一溜烟朝五城兵马司奔去。
“这出戏越来越出色了!”周墨白嘿嘿一笑,伸手摸摸鼻子,第一次策划如此范围的大戏,心中不免对劲,的确想像孔明一样轻摇羽扇,拈须而笑。
“报——兵马司人马间隔南街百户所不过两条街的间隔。”
五城兵马司衙门里。
想当初在宁海一战中,对待技艺高强的倭寇,劫色也是一掌一个毫不含混。
掌柜目瞪口呆,心中悄悄叫苦,一堆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每天守在门口,这今后谁还敢上门用饭,要不了十天半个月,怕是就得关门大吉了。
刘猛动员手底下一众锦衣卫,在醉仙楼底楼大堂上不慌不忙地比对朝廷缉拿要犯的画像,煞有其事地四周检察,几个校尉还抽出明晃晃的绣春刀来,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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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坊间垂垂围上了一群闲人,远远地叽叽喳喳群情到底产生甚么事。
中间的放桌上,放着几盆喷香的蹄髈、烧鸡、肥鸭,一个胖乎乎的和尚正在奋力拼战吗,手口并用,吃得油汁四溅。
“呯”的一声,一个精彩的景德镇茶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,粉身碎骨,韩泰一张老脸气愤得扭曲起来。
“我们安插出去的兄弟都到位了吗?”周墨白查问道。
“他奶奶的锦衣卫欺人太过!”韩泰大喝道,“欺我五城兵马司无人么?”
“报——五城兵马司召齐了人马,已向南街进发!”
“调集统统人马,给我把南街百户所砸了,让他们晓得马王爷究竟长几只眼!”韩泰眸子子都红了。
其他几个百户也是抱起双手假装不知,但一个个都派出校尉及时陈述这场争端的战况。
“这五城兵马司叫齐了人马,约莫四五百人,大人,我们人可没他们多,这院子能守住吗?”王峰总旗还是有些忐忑,他入职锦衣卫十几年了,还第一次干这类心惊肉跳的事。
“哎呀,到醉仙楼用饭如果碰上,那可不得了!”
中间的卓承嗣忿忿不平道:“大人,这周百户是看我们好欺负,这回可真是得寸进尺,不成放过他。”
“大人放心,一早就放出去了,就等五城兵马司行动。”刘猛也是一脸坏笑。
“不是掌柜犯甚么事了吧,要不就是获咎了哪家权贵?”
闲逛了半晌,刘猛收队,临走前他对掌柜笑道:“我们百户大人但是说了,这醉仙楼但是五城兵马司的财产,决不能让朝廷要犯来此骚扰,我们这帮兄弟但是夸下了海口,今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守门……对了,那甚么安然银子,掌柜就看着给吧,啊?”
“大人,兄弟们全数集合稀有百人,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了?”卓承嗣心中一喜,但随即又有些担忧道。
说来讲去,还不是安然银子的事!
“报——应天府衙门乱作一团,府尹大人在大门口来回踱步。”
中间一名总旗答道:“大人,郑大人在秦淮河群芳楼吃酒,按说这事他必定晓得,这态度……”
五城兵马司常日里散在各处的人马获得韩泰批示的号令,敏捷向兵马司衙门会聚,这动静可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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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河如有所思道:“看来千户大人是要作壁上观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