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好相反,元朗有画像现在已张贴在了长安各座城门以内,迟早有人向晋王告密此人现为东宫六率的将佐,与其比及晋王带人找上门来向殿下索要元朗,倒不如殿下主动将元朗交出,借以表白与顾生谋逆一案并不关涉,如此一来,不但能助朝廷从速查破顾生谋逆一案,劝使皇上尽早放晋王返回江南,并且在朝野之间彰显了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公忠忘我的形象,应是目前情势下上上之选。”唐令则毫不相让地辩论道。
明克让前次因奉杨勇之命皋牢裴蕴不成,自发颇负杨勇对本身的知遇之恩,正巴不得有机遇着力报效杨勇,趁机忙向杨勇献言道:“目下江南各地正在推行均田制,然据下官暗里同自江南北迁来长安的故交老友群情,彼等皆觉得,朝廷强行从他们手中夺占地步按每户人丁数量均分给昔日的客户、奴婢,乃至是寺院,对原有地主有失公允,还曾窜掇着下官代他们上书朝廷,要求给他们呼应的赔偿,这些人目下在江南各地仍有相称的权势,如殿下应允,下官可表示这些人授意留在江南的族人去处本地的官府讨要说法,不知殿下觉得可行否?”
“将元朗交给晋王措置,如此既可向皇上表白,殿下及东宫与顾生谋逆一案并无牵涉,还可助晋王从速查破此案,促进他早日返回江南,替殿下消弭心中隐忧。”唐令则安然答道。
唐令则自从跟从杨勇以来,还从未受他如此发作过,一气之下,手指邹文腾、明克让二人,咬牙骂了句:“奸佞误国,尔等之谓也!”当即拂袖扬长而去。
“殿下不必担忧,晋王昔日的爱妾安如溪还是宇文般若安插的细作呢,晋王不但没有受其连累,反而在安如溪身后被皇上接连委以重担,又何况,元朗目前不过是被列为顾生谋逆案的怀疑人,并没有查出他就是教唆顾生谋逆的首恶首恶,殿下赶在晋王查到他之前将他断根出东宫六率,又有何虑呢?”邹文腾竟然举出了安如溪的例子来讲服杨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