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子另一端走来几名婢女,行色仓促,怕也是获得动静就赶了过来。红湘?可不就是阿谁嫌弃住处不好找娘亲实际,却被严嬷嬷掌嘴的丫环,传闻她便宜祖母挺喜好这丫环,瞧瞧这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,还学那白莲花娇娇弱弱惹人顾恤?真是叔叔能够忍婶子也不能忍。
“七丫头入了静音方丈门下,我自是欢乐的,只她年纪小,怕是过不了那贫寒的日子,再有,今后说亲,谁情愿要一个从小在庵堂清修的女子。”说着,眉间笼起一抹愁绪,仿佛真的非常为侄女忧心。
“苏安先救人。”叮咛完苏誉便要去瞧瞧那小獒犬。
“妾身早说了三弟一家子福缘深厚,那里需求国公爷日日操心。”晋国公夫人杨氏一边奉侍着苏均换衣,一边与他说着侄女的功德。
晋国公府。
俞州,苏府。
“也并非全因着国公爷,另有弟妹与老夫人之事,虽说妾身也不便多言,但离得远到底是功德儿。”说着,又垂下眉眼为苏均捋平衣服上的褶皱,实在另有句话没说,当年若不是老夫人作妖,国公爷的身子何至于此。
“快快请了出去。”又对苏青诺道,“阿诺去寻娘亲,便说溯京宁家有高朋来访。”
“自是要查清楚了,不然可不好与祖母交代。”
晋国公苏均格外欢畅,本日早朝,圣被骗着满朝文武奉告了他侄女之事,盛赞苏家人才辈出,多钟灵毓秀之人,但他喜形于色并非因为帝王的嘉奖。三弟这些年固执于他的病,乃至屈居俞州几载,心中非常惭愧,现在听得亲侄女有如此福分,自是深感欣喜。
“红湘住在后罩房,离这后花圃但是远得很,怕是太闲了没事儿做?我在这乡野长大,也知没主子叮咛不得随便闲逛,莫非京都的端方不一样?怕是要好好问问王嬷嬷。”
还未踏入花圃,便闻声很有些撕心裂肺的犬吠声,待到走近了,才发明场面比他们设想中还要严峻。
待见得女子右小腿处的一大片殷红,苏青诺方恍然大悟,看来被咬的就是她了吧,白底裙子衬着素净的红色格外惹眼,唉,这期间可没有狂犬疫苗啊。
因着咬了人,一众丫环婆子围了一圈,拿了扫帚木棍严阵以待,苏言晟望着这阵仗非常头疼,不知给它下蒙汗药会不会有损身材?
不管如何,苏青诺成为静音方丈关门弟子,并且是独一俗家弟子之事,风一样传开了,这阵风不但吹遍了俞州,乃至还刮进了溯都城。
苏青诺就怕她爹一个大男人不懂此中盘曲随便放过,自秦嬷嬷处晓得了一些老夫人与娘亲的旧事,对与老夫人有关人事打内心讨厌。说是婆媳大战,倒是苏老夫人赛过性的胜利,她娘亲性子好又碍于孝道憋屈得很,治不了主子,难不成还压抑不了一个主子。
“不知四嫂可曾听闻,七丫头做了静音方丈的弟子,这可真是天大的丧事,便是我们这些做婶婶的,也能沾得几分光。”
小獒犬被拴在木芙蓉树干上,现在看着暴躁非常,一边喘着粗气狂吠不止,一边还摆布围着木芙蓉奔驰绕圈,企图摆脱这束缚。木芙蓉树干只苏青诺拳头大小,而小獒犬好吃好喝豢养着,现在已长大很多,奔驰时,链子另一端的木芙蓉不竭闲逛,枝丫上的芙蓉花更是颤抖不止,仿佛下一秒便要掉落下来。
“弟妹说的是,原是如此,倒是我着相了。”内心倒是恨恨,怎就没直接去做了尼姑!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,安闲应对赵氏明里暗里的讽刺。
“都是婢子笨手笨脚的,打碎了夫人爱好的花瓶,还望夫人恕罪。”李氏的贴身丫环扑通一声跪下,恰好跪在碎片上,赵氏瞧着便觉膝盖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