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长安君有事不做多陪,叫安秋鹊陪着三途女又逛了下长安君府,三途女又恰好闲来无事就应允了,实在无极殿比这君府豪华不止万倍,二人早已看腻,倒是没有见地过尘寰大臣的居处。
长安君擦擦嘴,回味着道:“说这酒美,倒是真与常日喝的有些许不同,但是美酒当中异化着浓浓的苦涩,实在让人……实在让人难以下咽啊!”长安君重重将酒杯放下,安秋鹊有些惶恐,倒了杯酒,小口喝了些,果然如此,安秋鹊紧皱眉头看着三途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这青红玉觚最开端实在就是一只,而非一对,他们相辅相成相依相伴随几百年,也或许有几千年了,只是有天一个狠心人不知为何将青红玉觚分开,便有了青玉觚和红玉觚,固然如此,他们仍作为乘酒容器,装着美酒玉露;日久天长会聚了酒中灵气,直到三哥将他们从家里带了出来,青玉觚被狗熊打碎,人间只剩红玉觚,红玉觚形单影支,就像女子没了丈夫,心中痛苦天然不言而喻,倒出的酒也是苦的;我只不过‘成觚之美’,将他们又合二为一,这才有了君上方才饮用的美酒佳酿!”女又说完对劲的看了三途一样,三途干笑了一声。
女又走到安秋鹊身边,拿过红玉觚闻了闻,从袋中取出青玉觚碎片,尽数置于红玉觚内,只见红玉觚内闪过一道亮光,垂垂的,剔透的红玉中渐渐排泄青色的玉髓,不过量时,方才还周身通红的玉觚就变成半青半红的酒觚,女又摇了摇手中酒觚,又闻了闻,心中大悦,叮咛道:“把大酒壶里的苦酒倒了,重新乘过。”
“多谢君上美意,我与又妹本应答允,只可惜我二人触怒了西平山的二当家威彪,恐那威彪到店房去肇事,轻饶无辜,我与又妹还是在店房住上几日,如果无人生非,到当时我们再到府上叨扰,还望君上不要介怀。”三途言辞回绝,但礼数恰好,女又偷看一样,俄然感觉三途不打趣的时候,倒是和诡婧相像一二。
“酒逢知己,知己怎会介怀,你归去回禀长安君,替我多些他的接待,今后有缘,定当择日再来叨扰!我们初来邯郸,想多行几步,马车就不必了,安总管留步,我和又妹这就去了!”三途行了个礼,和女又回身拜别。
没逛多久,二人便向安秋鹊告别,安秋鹊命人将青红玉觚取来,对三途说:“马车已经给二位备好,这玉觚君上叮咛老奴还于公子,只是君上贪酒,将觚中美酒令人存封了起来,还望公子不要介怀。君上还特地交代老奴奉告公子,等公子措置完店房中事,定要来府上多住几日。”
“我只晓得何首乌或者是人参这类通六合之气的灵物能分出雌雄,没想到,这小小玉觚也有分阴阳,人间希奇之事,本君本日算是听闻一件。安总管,再倒酒,本日我要和二位不醉不归。”长安君大笑道,然后瞟了青红玉觚一眼,若坏心机喝尽杯中酒。
“呃……”长安君一时语塞,他向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会问道如此敏感的题目。
“哦!”长安君摆了摆手,安秋鹊便把手中已经变成青红的玉觚递给长安君,长安君细心打量,又问:“方才还是红色的,如何,这下就变成青红的了?那青色,仿佛和红色发展在了一起似的。”他摇了摇,感受那青红玉觚比方才比得更大了,也重了些。
婢女将大酒壶中的苦酒倒尽,安秋鹊重新将大酒壶倒满,以保万一,他此次先本身浅尝了一口,刹时好似尝到了人间极品普通,呜呜的指手画脚,咽下口中美酒对长安君说:“君上,这酒比我在客店当中尝过的甘醇不止百倍,请君上咀嚼。”安秋鹊将长安君的酒杯斟满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