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逢知己,知己怎会介怀,你归去回禀长安君,替我多些他的接待,今后有缘,定当择日再来叨扰!我们初来邯郸,想多行几步,马车就不必了,安总管留步,我和又妹这就去了!”三途行了个礼,和女又回身拜别。
“我只晓得何首乌或者是人参这类通六合之气的灵物能分出雌雄,没想到,这小小玉觚也有分阴阳,人间希奇之事,本君本日算是听闻一件。安总管,再倒酒,本日我要和二位不醉不归。”长安君大笑道,然后瞟了青红玉觚一眼,若坏心机喝尽杯中酒。
一起上三途和女又有说有笑,当三途问道女又如何晓得青红玉觚能合二为一之事,女又从腰间拿起快红绿相间的翡翠,道:“这是在无极殿的时候,千寒千雨两个丫头送给我的,他们本就是翡翠化身,翡是千寒,翠是千雨,由此我就想到三哥的一对玉觚也许就是翡翠,三哥你看这玉。”女又指动手中之物,道:“这玉绿中有红,红中带绿,本就是你我形影相随二者不成分开,正如一对鸳鸯,就该是一对,如果只剩一只,那另一只该多惨!”女又略微有些失落的说,实在,她是想那两个工致的丫头了。
“是与不是,君上稍候便知。”三途卖了一个关子,偷眼瞧了一眼女又,女又见他的神情冷哼了一声不做理睬。
“此言当真?那我这就叮咛仆人洗刷客房,等着你们到来,哈哈!摆宴!”长安君大喝一声,几个仆人端上酒菜,女又恰好饿了,未等长安君发话就自行动筷,长安君一见不免蹙眉,三途一旁道:“我这mm,叫我家二哥常日给惯坏了,还望君上包涵。”
三途从袖中拿出红玉觚,道:“请君上派人将这红玉觚沉于井中,半晌捞出,见觚中有水便可,过得一刻钟,取酒壶倒出,将酒壶摇三摇,方可援引。”安秋鹊从三途手中拿过,转头叮咛婢女照做,长安君问道:“酿酒之法不过乎取甜美之泉,混五谷,蒸煮偶然,冷却窖藏,如何公子的红觚,倒入净水,便可出美酒了?”
“是今早被西平山狗熊打碎的青玉觚的碎片。”女又道。
三途也正在奇特,红玉觚中酒向来比青玉觚中酒甜美,向来不会酿出苦味呀。
“这青红玉觚最开端实在就是一只,而非一对,他们相辅相成相依相伴随几百年,也或许有几千年了,只是有天一个狠心人不知为何将青红玉觚分开,便有了青玉觚和红玉觚,固然如此,他们仍作为乘酒容器,装着美酒玉露;日久天长会聚了酒中灵气,直到三哥将他们从家里带了出来,青玉觚被狗熊打碎,人间只剩红玉觚,红玉觚形单影支,就像女子没了丈夫,心中痛苦天然不言而喻,倒出的酒也是苦的;我只不过‘成觚之美’,将他们又合二为一,这才有了君上方才饮用的美酒佳酿!”女又说完对劲的看了三途一样,三途干笑了一声。
女又走到安秋鹊身边,拿过红玉觚闻了闻,从袋中取出青玉觚碎片,尽数置于红玉觚内,只见红玉觚内闪过一道亮光,垂垂的,剔透的红玉中渐渐排泄青色的玉髓,不过量时,方才还周身通红的玉觚就变成半青半红的酒觚,女又摇了摇手中酒觚,又闻了闻,心中大悦,叮咛道:“把大酒壶里的苦酒倒了,重新乘过。”
“多谢君上美意,我与又妹本应答允,只可惜我二人触怒了西平山的二当家威彪,恐那威彪到店房去肇事,轻饶无辜,我与又妹还是在店房住上几日,如果无人生非,到当时我们再到府上叨扰,还望君上不要介怀。”三途言辞回绝,但礼数恰好,女又偷看一样,俄然感觉三途不打趣的时候,倒是和诡婧相像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