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双离推开递过来的酒壶,道:“不消了,这位大哥,我们喝不惯烈酒。”
“韩云山?”秦思扬一惊,双眸大睁,忍不住打断了青衣公子的话,道,“但是十四年前,大破十万蒙军于阴山脚下,被朝廷封为永定侯的原宣化总兵韩云山?”
“嗯,是也,是也!”青衣公子轻声一笑,如潭水般的双瞳深深的看向秦思扬,问道:“却不知这位小兄弟,如何称呼?又是谁家的孩子?为何没有大人带着,小小孩儿的就离家远行呢?”
秦思扬虽没点头,也没答话,但眼中闪出的迷惑,也知是没传闻过。
狼口十一郎?柳双离摇着头:“没传闻过。”
只听屋里的男声又大声吼道:“快把两个娃儿带出去,陪老子喝酒。他娘的,跟你这张死皮脸喝了这么久,我都看烦了,给我换张新面孔出去。”
“喂,你是甚么人啊?如何如许对人?”跌倒在地的柳双离一翻身站起,就大声诘责道。
也不晓得如许的两小我,是如那边到一块的?
且这扔下的力道还不小,两个孩子在落地的同时,连着撞翻了几张椅子。
“啥――”柳双离和秦思扬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韩齐海无法的摇着头,笑道:“听到了吗,两位小兄弟,再不上来,内里的酒鬼可要生机抓人了。”
“风兄,”自行排闼进屋的韩齐海,看到这景象,不由的又是一个点头,“这里的酒再被你这么喝下去,很快就没了。”
韩齐海点头叹道:“就怕全宣化的酒,都不敷你喝。”
青衣公子被他们俩的样儿逗得哈哈大笑,好一会儿才止住大笑,动摇手中的拆扇,慢悠悠的答道:“我嘛,我叫韩齐海,表字天溟,家里行三,乃无事闲散之人。先父韩云山――”
这个浑身酒气,把他们当麻包一扛进屋里来的男人,看着就像是刚从烂泥堆里爬出来普通。蓬头垢面的,身上的一件粗布衣也被撕扯得破裂不堪,完整不成个样。
“永定侯韩云山,何人不知?”秦思扬直接回道:“想当时,朝堂纷争不竭,北境上更是烽火四起,要不是宣化总兵韩云山在危难时死守边城,出奇兵一举歼敌十万之众,打伤了蒙人的元气,哪换得北境上这么多年的无事。”
“干吗?”秦思扬一侧身避开了柳双离的掠取。
“再不错,你也不能如许对人啊。”柳双离上前扶起秦思扬,皱眉道:“谁经得起你如许扔啊!”
“不敷就出了宣化,到外边,到都城去找。”浑身酒气的男人大呼着回道。
只见屋内独一的桌上,已横七竖八的倒着五六个酒壶,立着的仅余两个。
只听屋里的呼啸声更大了:“你他娘的还客气甚么,快把人给我带出去,再不来我就出去抓人了。”
秦思扬却不等她报歉完,一把扯过柳双离,还是毫不客气的冲青衣公子道:“说吧,你是甚么人?”
“糟糕!”韩齐海一个惊呼,像是俄然想起甚么的,点头道:“忘了屋里另有个酒鬼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韩齐海正要解释,一旁的男人却俄然举过酒壶来,叫道:“甚么狼啊郎的,扯这么多干吗。来,两个娃儿,别跟这皮笑肉不笑的东西扯了,跟老子喝酒,这才痛快。”
他深思着再如何借机探听一下这两个孩子,突听身后屋内,一个细弱的男声大声吼道:“韩天溟,你他娘的还要跟两个娃儿扯多久,那帮娘的犊子都滚蛋了,你还没扯完。”
柳双离拉过秦思扬在桌前坐下,看了眼还在往嘴里灌酒的男人,猎奇的问道:“韩公子,这位年老是……”
柳双离这一招持续发挥下来,男孩只是无法,浑身酒气的男人看着,倒是一惊:这不是,云天门的虚空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