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得心然如此厚爱,梁羽哪怕当即身故,也无怨无悔。”
海珊笑得有点古怪:“请梁兄挥翅登墙一见。”
梁羽转过身,这声音听着有点熟,这面庞看着也不陌生,稍一沉吟,才幡然觉悟,冲动的抓住小丫环的手:“海珊,你是海珊。”
梁羽的心砰砰真跳,祝心然太大胆了,不过也恰是如此奇特大胆的女子,才敢女扮男装,书院肄业,他才有机遇与她熟谙,相伴三年,结下存亡相随,不离不弃的深厚豪情。
“我亦绝无冒充,雉鸡有翅难飞,它日高墙相隔,哪怕挥断翅膀,也要登上墙头,与贤弟相会。”
梁羽:“甚么话?”
士族世阀,高门大邸,高墙分开了两个天下,不但隔了两人的身,更斩了两人的情,不被士族承认,梁羽哪怕倾尽一世的尽力,也难靠近那高门内半分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太冲动了。”梁羽从速放开手报歉。
但书院三年,日相伴,夜同床,哪怕梁羽再蠢,又怎会没发明祝贤弟实是女儿身?
“梁公子。”小丫环轻声叫道。
摊开纸张,约有三尺见方,上面详细的画了全部祝府修建漫衍图,各有笔墨讲解,乃至祝府的保护力量、位置、巡回线路,换防时候,都说得明显白白,重点标注了两人相会的那一角墙根与祝心然的闺阁。
“心然,心然说了甚么?”梁羽呼吸短促,严峻的问道。
到了下午,街上行人渐少,一个娇俏的小丫环从祝府偏门出来,东张西望,看到梁羽时双眼一亮,用心到另一条街道,绕了一圈才从前面靠近梁羽。
梁羽接住梯子:“海珊,你想得真殷勤。”
梁羽借了一户人家的布棚,稍挡北风,身上衣衫不薄,站了一早上,整小我也早冻僵了。
“海珊……”梁羽昂首,看到海珊趴在墙头上,欣喜的叫道。
“啊……这……”梁羽吓了一跳,爬祝府的墙,这是他千万不敢想的。
“现当代上,士族百姓,等阶清楚,你我身份分歧,结义之事,将不容于天下士族门阀,梁兄敢还是不敢?”
梁羽认当真真看了几遍,将纸中统统深记脑中,珍而重之收起画纸,藏在怀里,远远分开祝府大门。
祝府占地泛博,前面院墙就占了整整一条街的长度,两边是幽深的冷巷,前面紧接一片紫竹林,开有小门,一条蜿蜒的石卵巷子,通向远处的小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