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姨娘得知李公子是海商后,就没再留意。一年到头,衙门都有海商上门贡献,实在是算不上希奇。
“小的服从。”
……
白姨娘陪着笑,又使了银子,洗笔才承诺替她通报。
腊梅很清楚,她对李公子动心了。但是,她和李公子能有将来吗?
洗笔悄悄嗤笑白姨娘没见地,“不过是个海商,富倒是真富,贵,李家算哪门子贵。”
腊梅刹时被欣喜砸中,“二女人说真的?”
腊梅心烦气躁,绞动手绢,咬着唇,“马大娘,你说我该如何办?”
腊梅如何能不焦急,她芳华有限,可经不起蹉跎。等没人的时候,腊梅从怀里拿出一根赤金柳叶金簪,脸上一片火烧云,红扑扑的,闪现出几分羞怯来。金簪是李公子那日送给她的,她一向贴身揣着。心烦气乱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,回想同李公子来往的一点一滴,心中就跟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。
白姨娘的‘病’终究病愈。同时,宋安然杀鸡儆猴,打杀了几个不循分的下人,已经在府中建立起绝对权威。白姨娘再想同宋安然争夺管家权,起码目前是不成能的。
“多谢。”白姨娘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腊梅,“来的路上碰到腊梅,见她同一个蓝衫公子在说话。那位公子陌生的紧,穿戴又繁华,难不成是老爷的客人。”
茯苓说道:“老爷是如何想的,奴婢也不清楚。不过老爷既然不肯进后院,姨娘不如耐烦等候。毕竟老爷不成能永久不进后院。”
“莫非腊梅女人不肯意?”宋安然一脸忧?的模样。
白姨娘微蹙眉头,又悄悄点头。茯苓说的对,宋子期不近女色,她除了耐烦等候外也没有更好的体例。
腊梅不平气,“白姨娘本身都不受老爷待见,找她帮手岂不是白搭工夫。”
当然白姨娘也并非实足的笨伯,生‘病’期间她就想明白统统,对于宋安然得缓缓图之。以是病愈后,她也就没急着去找宋安然的费事,而是经心打扮,做足筹办,筹算先皋牢住宋子期的心。只要能获得宋子期的宠嬖,管家权迟早会是她的。
洗笔出门见了白姨娘,将宋子期的话照实相告。白姨娘咬着唇,又憋屈又尴尬。难堪的笑了笑。“既然老爷有叮咛,我也不幸亏此多留。这内里是补汤,是我花了一个早上给老爷做的,费事你给老爷送去。”白姨娘将食盒递上,一副洗笔不接畴昔,她就不会分开的态度。
洗笔笑嘻嘻的,“姨娘说错了,那位李公子可没资格做老爷的客人。他是来给老爷送贡献的,这才给他两分脸面。”
瞧着腊梅那面庞红扑扑的,白姨娘当即冷哼一声,“这不是腊梅女人嘛!”白姨娘将‘女人’二字咬得格外的重,仿佛是在调侃腊梅没本领,这么长时候还没爬上宋子期的床。
见腊梅喜滋滋的,宋安然唇角一勾,真是好天真好好骗。不过是个皮相上佳的男人,就让腊梅的脑筋成了一团浆糊。哎,对于如许的人,一点成绩感都没有。
宋安然笑了起来,“如许就好。此事还请腊梅女人多费点心,过后我有重谢。”
洗笔进了书房,“启禀老爷,白姨娘来看望老爷,还提着食盒,老爷要见她吗?”
白姨娘新欢意乱之下,只好让茯苓帮手想体例。
腊梅连连点头,“我情愿,我情愿。”她正愁没机遇同李公子见面,没想到机遇就奉上门来。
到了书房内里,小厮洗笔拦着白姨娘不让进,说老爷正在忙。
茯苓倒是一脸平静,“姨娘不必镇静,老爷没来姨娘房里,可也没去夏姨娘的房里。就连腊梅,现在还是女人打扮。”
“二女人太客气了,这是奴婢的本分。”腊梅喜不自胜,满脑筋都想着同李公子见面。却不肯想想,宋安然身为宋家嫡女,又当家掌权,需求甚么只需一句话叮咛下去,自有卖力采买的管事将事情办好。何必舍近求远,巴巴的让她一小我生地不熟的丫头来筹办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