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白姨娘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腊梅,“来的路上碰到腊梅,见她同一个蓝衫公子在说话。那位公子陌生的紧,穿戴又繁华,难不成是老爷的客人。”
茯苓说道:“老爷是如何想的,奴婢也不清楚。不过老爷既然不肯进后院,姨娘不如耐烦等候。毕竟老爷不成能永久不进后院。”
洗笔没法,只好接过食盒,“姨娘放心,我会同老爷说清楚。”
腊梅不平气,“白姨娘本身都不受老爷待见,找她帮手岂不是白搭工夫。”
“你的意义是老爷要为夫人守着?荒唐,老爷堂堂男人,如何会替夫人守身。再说了,宋家子嗣薄弱,恰是需求开枝散叶的时候,老爷不进后院,那如何是好。”白姨娘又急又气又觉着不成思议。向来都是女报酬男人守身,哪见男人替女人守身的。
到了书房内里,小厮洗笔拦着白姨娘不让进,说老爷正在忙。
茯苓倒是一脸平静,“姨娘不必镇静,老爷没来姨娘房里,可也没去夏姨娘的房里。就连腊梅,现在还是女人打扮。”
瞧着腊梅那面庞红扑扑的,白姨娘当即冷哼一声,“这不是腊梅女人嘛!”白姨娘将‘女人’二字咬得格外的重,仿佛是在调侃腊梅没本领,这么长时候还没爬上宋子期的床。
腊梅心烦气躁,绞动手绢,咬着唇,“马大娘,你说我该如何办?”
腊梅不等白姨娘有所反应,急仓促的先走了。白姨娘嘲笑一声,心中也在猎奇,之前同腊梅一起说话的男人究竟是谁。瞧那模样,当真俊得很。
白姨娘得知李公子是海商后,就没再留意。一年到头,衙门都有海商上门贡献,实在是算不上希奇。
这可将白姨娘给焦急坏了。她在宋家安身的底子,一是儿子宋安平,二是宋子期的宠嬖。没了宠嬖,她又如何替儿子争夺好处,如何同宋安然那小丫头电影斗。
腊梅如何能不焦急,她芳华有限,可经不起蹉跎。等没人的时候,腊梅从怀里拿出一根赤金柳叶金簪,脸上一片火烧云,红扑扑的,闪现出几分羞怯来。金簪是李公子那日送给她的,她一向贴身揣着。心烦气乱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,回想同李公子来往的一点一滴,心中就跟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。
腊梅心中愤怒不已,却不欲同白姨娘多做胶葛,“白姨娘的病终究好了,可喜可贺。我另有事,就不陪姨娘唠叨。告别。”
腊梅连连点头,“我情愿,我情愿。”她正愁没机遇同李公子见面,没想到机遇就奉上门来。
“莫非腊梅女人不肯意?”宋安然一脸忧?的模样。
“小的服从。”
白姨娘轻咳一声,刹时轰动了二人。腊梅见到白姨娘,神采一变,仓猝辞了男人,朝白姨娘劈面走来。至于那陌生男人,先是冲白姨娘微微点头,然后便仓促拜别。
马婆子感喟,是啊,宋子期不进后院,找谁帮手都没用。又瞧了眼腊梅,“罢了,罢了,你也别焦急。来日方长,总归会有机遇。”
宋安然笑了起来,“如许就好。此事还请腊梅女人多费点心,过后我有重谢。”
“二女人太客气了,这是奴婢的本分。”腊梅喜不自胜,满脑筋都想着同李公子见面。却不肯想想,宋安然身为宋家嫡女,又当家掌权,需求甚么只需一句话叮咛下去,自有卖力采买的管事将事情办好。何必舍近求远,巴巴的让她一小我生地不熟的丫头来筹办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