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干甚么?”完颜烈瓮声瓮气地问着,语气非常不耐,他总感觉这女人是在戏弄他,公报私仇。
叮地一声,南宫仪把那沾满了血肉的箭镞扔进了一旁的银盘子里。
“我的手才洗过。”完颜烈不想理她,冷哼道。
不对,这小子的眉头让面具给遮住了,说不定他皱了,她没瞥见!
她这是要干甚么?
完颜烈只得上前,只要触及到主子的性命,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
南宫仪不由昂首看了那人一眼,就见面具后的眸子清澈果断,仿佛储藏着无穷的力量。
见过那么多大夫给主子拔箭的,没见过一个像这女人如许的。
因为伤在胸口,南宫仪只得让完颜烈悄悄地抱起耶律玄的身子,一层一层地绕到后背处,给他包扎结束。
南宫仪迷惑了:这不仇家啊,身为大夫,她但是晓得这意味着甚么,如何这小子就连眉头都不皱呢?
她可不信这小子凡胎精神的就能扛住?
耳边听得完颜烈咯吱咯吱地攥拳声,南宫仪适时地打住了话头,轻咳一声,趾高气扬地叮咛完颜烈,“你,过来。”
南宫仪打量他几眼,点头道。
忙完了这统统,已经畴昔了足足两三个时候。
“让你洗你就洗,那么多废话干吗?”南宫仪非常讨厌这类不拿消毒当回事儿的男人,回身就把完颜烈那双大手给摁到了那盆还滚烫的浓盐水里。
做好了消毒这一步,南宫仪拿过在盐水里浸泡过的匕首,在那人脸上晃了晃,阴沉森地笑了,“我要拔了,要不给你含块纱布?”
这但是在涓滴没有麻醉的环境下啊,宿世再艰苦,麻醉药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