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陈夙来礼教严明,这堂堂公主如何一点儿都不晓得避讳?
传闻南陈公主文静和顺,如何无能出那么血腥的事情?
这么想着,她的手开端行动起来,往上撸了撸耶律玄的袖子,拿着那根藤蔓上的银簪子尖头就往他的静脉上扎去。
南宫仪白他一眼,跟看痴人一样,“你懂甚么?”
抱着阿谁盛满了心机盐水的琉璃瓶和那根藤蔓,南宫仪心对劲足地进了屋。
耶律玄悄悄地望着窗外南宫仪那繁忙的背影,不知为何,身上的伤口仿佛也没那么疼了。只是一想起当时南宫仪给他剜肉拔箭的模样,他就感觉很不成思议。
一句话噎得完颜烈憋红了脸,吭哧吭哧地回不出话来。
恰是寒冬时节,院子里一片萧瑟。透过雨过天青的窗纱,她看到院墙上苔痕班驳,石缝里长满了枯黄的杂草。
南宫仪就在院子里折腾,外头热热烈闹的,惹得刚醒过来没多久的耶律玄也来了兴趣。身上的伤口钻心肠疼,浑身高低更像是处在刀山火海里一样煎熬。
也不晓得他用的甚么体例,归正半个时候以后,南宫仪果然收到一枚中间钻了孔的银簪子。
耶律玄因是伤中,身上只穿了一套红色带隐纹的里衣,外头披一件玄色的大氅,看上去慵懒性感。
起码在他看来,只要他们这些疆场上见惯殛毙的人才会晤了血不惊骇。
听得完颜烈是一头雾水,更看不上南宫仪这一惊一乍的模样。
闻声她噎完颜烈的话,耶律玄忍不住勾唇一笑,看得中间服侍的小厮顿时就抽了眼:主子笑了?主子竟然会笑?
她眉开眼笑地接过来,完整忽视完颜烈已经黑得将近滴出墨汁来的脸。
“甚么,你让我干这个?”完颜烈差点儿没有蹦起来,他一个大男人,葵扇大的手掌,这是他干的活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