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不晓得甚么是消炎抗菌的,但看这女人一说到药上就神采飞扬容光抖擞的,他的心还是莫名地漏跳了一拍,心底深处软地几近能滴出水来,让他忍不住就盯着南宫仪那张眉开眼笑的脸看呆了。
南宫仪的侧脸无疑是弧度美好的,光亮的额头上洒落几绺乌黑的碎发,吵嘴的画面是如此的养眼。
男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,双目一眨不眨。
固然她行动很轻柔,但那样的伤口还是疼得耶律玄盗汗直冒,浑身轻颤。
针扎下去以后,耶律玄就感觉胸口一阵酸麻,身上的痛苦减轻了很多。
南宫仪有些猜疑地抬开端来,这个男人不像是口吃的,如何刚才还结巴起来了?
偏生有如许豪气勃勃长眉的人,却长了一个挺翘的小鼻梁和一张菱形花瓣样的小嘴儿。但是却又恰好调和都雅得要死,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。
都说南陈女子和婉文静,这个女子和和婉一点儿都不搭边,但看上去竟然扎眼地要命。不过不知为甚么,他被她这么一气,连日来的郁气竟然一消而散。
见耶律玄那双眸子将近喷出火来,南宫仪只好嘿嘿装傻。
女子低着头,手里拿着纱布,谨慎地轻拭着伤口。
如何随军大夫向来没提过这些?
耶律玄完整被她给绕晕了,他身居高位,甚么世面没见过,可愣是没听过如许的词儿。甚么“消炎”,甚么“静脉注射”的?
看在那金子的份上,南宫仪非常谨慎地解开了耶律玄胸口的纱布,就见那胸口处正在汩汩往外冒着紫红的血水,昨儿缝合的处所已经挣开了几针。
南宫仪敏捷地扎上针,看着枯黄藤蔓中缓缓活动的液体,不由对劲地咧嘴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