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烈吓坏了,主子这个模样,有点儿秋后算账的意义!
主子发怒了,极其地气愤!
若这女人真的衣不蔽体,主子不该气得如许才是,主子得把他先撵出去吧?
能碰到如许的女子,他当真兴趣大得很!
见他搓动手一副将近抓狂的模样,耶律玄终是没有再数落这个忠心的部属。阿谁女人如此奸刁,论斗智,完颜烈那里是她的敌手!
他真的犯难了,见耶律玄咬牙嘲笑负手而立,他吓得心呼呼乱跳,想从速把这尊瘟神给打收回去,“主子,您身子不好,先归去歇着,让部属好好找一找!”
完颜烈黑脸一红,结结巴巴道,“部属……部属不肯定。”
他方才还公开里夸着这院子的防备滴水不漏,如何就叫那女人给跑了?
除非……除非这女人行动不检?
完颜烈瞪大了眼睛,不成思议地伸开了嘴巴,半天都没有合拢。
莫非出事儿了?
长这么大,自问跟着主子南征北战,还从未栽过。没想到此次,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那死女人手里了。
一想到这儿,他就感觉很不好。主子好不轻易对这女人上心了,这女人万一有个闪失,岂不是孤负了主子的一片美意?
一顷刻,完颜烈的脑筋里塞满了各种疑问,搅得他目炫狼籍的,不知该如何了。
按说,他们这个院子围得铁桶一样,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,绝对不会有野男人出去的。
耶律玄迈步走到门槛处,站定,轻咳一声,清清嗓子,放柔了声音,问,“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
但是耶律玄的话,在他耳边嗡嗡作响,长年累月和耶律玄构成的默契,让他惊奇之余,几近是当即就下认识地反应过来,“是,主子!”
耶律玄沉不住气了,完颜烈撞门的声音已经够大了,这小女人再能睡也不成能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吧?
搔了搔头,他又在室内转圈儿检察着。一炷香的工夫畴昔了,仍然一无所获。
耶律玄交代完,快速转过身来,死死地盯着完颜烈。
里屋挂着一袭轻绸软帘,此时帘子垂下,跟着门外吹出去的冷风摇摆着。
耶律玄走得虽慢,但心已经提了起来。他不肯定南宫仪到底出了甚么事情,敢情这两日把她折磨得太多,又没给她金子,她想不开?
他不敢和耶律玄对视,眸光射向那张雕花架子床上,只见被褥狼藉地堆着,上面慢说是人了,鬼影都没有一个。
也恰是如此,那女人才得他另眼相看,不是吗?
这小女人这么爱财,怕是在宫里被荣贵妃给折腾得不轻吧?看来,他有需求敲打敲打荣贵妃了。
配房也是一明一暗两间,外屋靠墙角立着一个四角包金的五斗柜,只是此时,那上头的金片却莫名其妙地没了,暴露“惨不忍睹”的原木来。
“咯吱……”完颜烈能清楚地听到骨节摩擦的响声,他站在耶律玄的身后,看不清里头甚么景象,但是听到如许的声响,还是让他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暗斗。
完颜烈向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温和的声音和人说话,就连皇太后都没听过自家儿子如许的声音,贰内心悄悄为南宫仪感到欢畅:能得主子如此看重,的确是那女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!
前次她给主子下药都没能逃得了,此次是如何逃得?
完颜烈低着头垂动手站在南宫仪的屋门边,没敢往里看,等着耶律玄过来呢。如果他此时能昂首看上一眼屋内,估计他绝对不会自责了。
他有些不成思议地看着那五斗柜,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,不由径直进了里屋。
棋逢敌手,差未几能描述他现在的表情了吧?
耶律玄身形固然没有完颜烈那般魁伟,但身量苗条,站在完颜烈面前,挡得他一点儿都看不见床上是个甚么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