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冯小怜见儿子缠着耶律玄说个没完,倒是有些不耐了,上前就牵了耶律弘的手,“好了,弘儿,你皇叔整日劳乏,快别缠着他了。”
这辈子她得不到的人,也毫不会让别人获得,不管他喜好的是男人还是女人,挡了她的路,那十足都是死路一条!
他学着耶律弘说话的模样,逗得太皇太后哈哈大笑,“弘儿这孩子也就听你的话!”
完颜烈没个正行,晃了晃脑袋,“我还传闻,你让西凉公主走正门,南陈公主走侧门。如何,你不喜南陈公主?”
冯小怜就像是个争风妒忌的老婆一样,看耶律玄的神采哀哀欲绝,有些神不守舍。
见太皇太后执意要把秋月安在他身边,耶律玄的来由非常充沛,“母后说的是。只不过秋月克父克母,本王怎敢娶她?”
冯小怜这些年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儿,多少次,她曾经打动地想过跟耶律玄把话挑明白,但过后一想,若耶律玄真的承诺了,娶了她,她就不是当今北辽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了。
当年,不过是冯小怜一厢甘心,至于耶律玄,好似向来没有对冯小怜有过甚么表示,何来的前情?
而一个天子,又不能没有子嗣。到时候,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?
耶律玄看这模样,皱了皱眉,“弘儿是皇上不假,可也是个孩子。大过年的,何必惹他哭?”
他已经身在高位,除了公主,另有谁能配得上他?
既然姑母感觉要给耶律玄挑一门婚事,那她如果横加禁止,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。
这么多年,要不是在宫里长大,秋月早就被家属所不容了。
太皇太后没想到耶律玄会说出这么个来由来,不由愣了。但她还是不断念,“秋月的爹娘如果不死,现在也是贵为贵爵,身份也算是和你婚配。何况,她打小儿在哀家身边长大,比起公主来,也不差甚么。”
常常半夜梦回之际,她老是在睡梦中哭醒过来。当初若不是为了甚么家属的好处,不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后位,嫁给阿谁不受宠生性偏僻的耶律玄该多好!
耶律弘被她那尖细的声音给吓得停了哭,却瘪着嘴儿抽泣。
可耶律玄却像是甚么都听不懂普通,仍然冷酷地说道,“本王未曾见过她的面貌,不知真假!”
耶律弘不肯意,圆圆胖胖的小身子用力往下坠,“不嘛,不嘛,我就要皇叔。”
何况,冯小怜是她的儿媳妇,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她有三心二意的。
皋牢住耶律玄,北辽的江山就稳妥了。
当着太皇太后的面,耶律玄不好不答冯小怜的话,只是声音有些平淡,“这事本王去办!”
身为皇太后,她怎肯自掉身价说出本身想要下嫁摄政王的话?
归正也没意中人,娶谁不是娶啊。
何况,她也没传闻耶律玄喜好过谁。
耶律玄听这话,就淡笑着道,“弘儿是皇上,不能娇惯了。好男儿,从小就要经得刮风雨!”
耶律弘手里挽着弹弓,嘴里也不断歇,小嘴巴拉巴拉地缠着耶律玄说话。
耶律玄一张俊脸顿时就如同腊月寒冰一样熔化开了,笑得灿烂夺目,“皇福这不是来了吗?”
耶律玄看着这一老一少冯家两个女人在那儿自说自话,不由勾唇嘲笑:这姑侄两个把持着北辽朝政,想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,让他为冯家卖力么?
只不过南陈乃是败北之国,一个和亲公主,做个侧室,都已经高抬于她了。至于摄政王妃的位子,想都别想。
宫中老的长幼的小,他不去,她们必将冷僻。
但是一看到耶律玄进了门,他顿时就跳下椅子,把手里的绿豆云片糕往碟子里一掼,满手心都是点心残余就往耶律玄身上蹦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