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太太忙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我们闺女好轻易将和丫头拉扯这么大。”
周定芳捻须点头,这话也实在有几分事理,当下只道:“待我想想……”
静和见外祖父外祖母和娘亲都欢畅,心中天然也欢畅。外祖父周定芳家世代家传医术,后投拜在太病院的院正门下,因医术高深,才进太病院任职。
静和见他神采刹时几变,只怕他分歧意,又说道:“孙女儿也不想要多么高超的医术,只求懂些医理,能照顾本身和父亲母亲,弟弟还小,不免有个病痛,外祖父毕竟不便出入侯府。若孙女学些医术在身,父亲母亲有个小病小灾的,也不消去求人。”
从礼是静和的娘舅,也就是周氏的幼弟。周定芳和周太太共有两子两女,宗子短命了,长女一早嫁去姑苏,只要小儿子未立室。
静和上前行了个福礼,甜甜叫道:“给外祖父存候!”
学医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,他先教上几个月,瞧瞧这丫头的根性如何,是否可教之才,拿定了主张,便叫人去把静和叫来。
周定芳点点头,世人便进了屋子,待用罢晚餐,周氏才同爹娘提及梯己话来。
周定芳哈哈笑着将外孙拉起来,说道:“好好。”
静和忙扯出一丝笑容来,定定说道:“外祖父,孙女想跟您学习医术。”
周定芳听着,不时微微点头,说道:“方才我替外孙女诊脉,脉象沉稳有力,倒不似有事,只怕是经了一场病,见了些情面冷暖,这丫头心机重,就存下苦衷了。”
周氏听到这话便问:“爹爹既得空兼顾,怎地不叫从礼陪娘去?对了,怎地从进门便没瞧见他?”
他还是想着静和说要跟他学习医术的事儿,方才闻声女儿抱怨,贰心中哪有不难受的理。
静和一家四口上前施礼问安,周定芳笑着让世人免礼,瞧了一圈世人,指着静和问周氏道:“这就是静丫头?哈哈,但是又长高了一些。”
周太太见这父女俩又要呛起来,忙岔开话题,说道:“和丫头是如何了?昔日里到家里老是高欢畅兴的,可今儿瞧着满腹苦衷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