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,有缘还会再见,她现在也操不了这个心了。
“如果固安公主晓得你在背后捅她这么一刀子,内心不知该如何难过。”采薇点着他的额头,笑道。
也不晓得此时的铁牛在哪个疆场练兵,过得好不好呢?
“嗨,别提了,自打铁牛走了以后,你李大娘的精力是一日不如一日了。铁牛媳妇在家里也守不住,跟村里几个男人都不清不白的。你李大娘气都快气死了。但是骂又骂不得,谁让本身的儿子不听话。撇下这么年青的一个媳妇当兵去了呢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陆瑛含笑点头,“三王子殿下是个聪明人,那日您对皇上提到的和婚事件,皇上可曾承诺?”
他忙往一边儿避开,却不料还是被眼尖的托斯托公主给瞥见了,“陆大人,你如何来了?”
这事儿真是大快民气,想那刘一贴当初背后里给气死阁使了多少坏,现在落得这个了局,也不算甚么。
当然铁牛也是个傲气的人,如果她真的托陆瑛去照顾他,说不定他还会活力呢。
不过这都是年青小一辈的事儿,就像她那小儿子一样,当初对采薇也是有些情素的,只不过他儿子粉饰地好,平时普通不表示出来罢了。现在采薇嫁人有了身孕,他那儿子也藏得更好了。
大门口,陆瑛恰好碰到出门逛街的托斯托公主的车驾。
陆瑛急仓促地闪过身子往外走,托斯托公主连喊了几声,陆瑛都假装没有闻声,没体例,她只好由着他去了。
几个妇人谈笑着,不觉又把话题说到了铁牛身上。
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,没甚么好怜悯的。
本来这位公主对他就有些好感,如果在她屋里坐一坐传了出去,到时候还不得闹翻天?
儿孙自有儿孙福,到了这把年纪也只能想得开了。
“这是如何说?”采薇听她语气不好,内心吓了一跳,莫非铁牛出事儿了?
“皇上只说会考虑考虑,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切当地给我一个答复。”三王子面色有了一丝松动,看着陆瑛那双精美的凤眸道,“莫非陆大人有甚么好体例?”
陆瑛出了会国馆的大门,直奔家里而去。到了家里,就对采薇重新至尾把事情说了。
公然她的话刚落,采薇的神采就都雅了一些。
“我只不过是如他所愿罢了。”陆瑛喝了一杯茶,才笑道,“当初还不是他提出来要让公主和亲的?现在借着这个势头说不定就把这事情促进了。到时候固安公主远嫁,也不必找我们的费事。”
县太爷孙富见事情大了,也不敢包庇,又不好把刘一贴下在牢里,干脆就把这案子移到了上面府台衙门里,刘一贴的回春堂已经被官府查封了,刘一贴也被下在牢里,等着讯断呢。
陆瑛仿佛一点儿都不感觉本身做得不对,说得振振有词,连采薇也没法回嘴。不过想想也是,固安公主那般蛇蝎心肠的一个女人,就算出身崇高又有何?也不能不得偿所愿不是?
穆孀妇低声道,“他那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才嫁过来多久,就跟你李大娘拌嘴,整天闹得鸡犬不宁。铁牛气得竟爬起来当兵去了,撇下家里长幼两个女人,叫苦连天!”
“皇妹急甚么?陆大人不管来干甚么,那都是大明的臣子,和我们有甚么干系?他来不过是和我说一些榷场上的事情,还能有甚么?”
“殿下说得有理。鞑靼国力是不敷强,你们还要求着大明开榷场呢。不过现在环境有所分歧了。”
陆瑛笑得高深莫测,“固安公主再如何率性娇纵也是我们大明的嫡长公主,乃是前头皇后所出,皇上天然舍不得。”
李老太太见采薇有些不快,面色有些发白,赶紧岔开话题,“采薇,别想那么多啦。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,身子骨儿要紧,这个时候可不能哀痛难过。大家有大家的福分铁牛那孩子我也见过,是个有主张的。说不定今后还能闯出一番功业来呢,总比守在山旮旯里种那一亩三分田、整天打猎度日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