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瑛最怕人家把他和固安公主凑一块儿,当即就有些愤怒,“我和公主殿下清明净白,甚么都没有,只不过想借你的嘴来搓磨搓磨公主的性子罢了,也好叫她晓得,天下不是她肆意妄为便能够行得通的。
这事儿就这么撩下了,以后,穆孀妇和李老太太每日里都来找她说话,一时倒是有事可做了。
陆瑛笑了笑,提点着他,“到了鞑靼,还不是你们说了算!你若真不想迎娶公主就算了。不过看在我夫人救了你和令妹一命的份上,如许的话还是得说一说。
李老太太见采薇有些不快,面色有些发白,赶紧岔开话题,“采薇,别想那么多啦。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,身子骨儿要紧,这个时候可不能哀痛难过。大家有大家的福分铁牛那孩子我也见过,是个有主张的。说不定今后还能闯出一番功业来呢,总比守在山旮旯里种那一亩三分田、整天打猎度日强!
“甚么?”采薇还觉得铁牛出了甚么事儿,没想到他竟当兵去了,这倒出乎她的料想了。
“皇上只说会考虑考虑,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切当地给我一个答复。”三王子面色有了一丝松动,看着陆瑛那双精美的凤眸道,“莫非陆大人有甚么好体例?”
产妇家里人不干了,这但是刘一贴为了买卖主动揽过来的,现在出了性命,人家直接就把他告上了衙门。
“那,他媳妇呢?”采薇记得铁牛媳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,结婚不过几日,就跑到她家里来闹,铁牛当兵去,不晓得她能不本事得住性子?
当时候,他还没有闪现出要当兵啊。没想到不过半年,已是物是人非。
“她晓得又如何?跟我有甚么干系!她那么暴虐的人,也不值得我们怜悯,远嫁了倒好,也算是为国效力了。”
本来这位公主对他就有些好感,如果在她屋里坐一坐传了出去,到时候还不得闹翻天?
大门口,陆瑛恰好碰到出门逛街的托斯托公主的车驾。
三王子看着托斯托公主一副急得跳脚的模样,暗自好笑,这个皇妹还真是太天真,也不想想本身这是在那里。
县太爷孙富见事情大了,也不敢包庇,又不好把刘一贴下在牢里,干脆就把这案子移到了上面府台衙门里,刘一贴的回春堂已经被官府查封了,刘一贴也被下在牢里,等着讯断呢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到了这把年纪也只能想得开了。
“皇妹逛返来了?”三王子殿下端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把玩着一个青花瓷的茶盏,颀长的眼皮撩了眼托斯托公主,曼声道。
也不晓得此时的铁牛在哪个疆场练兵,过得好不好呢?
“这个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晓得?”穆孀妇揉揉眼睛,持续道,“问你李大娘,可她恍恍忽惚的神思不属,说话颠三倒四的,也说不出个道道儿来。”
“陆大人巴巴地跑来会国馆,就是为了奉告我固安公主的所作所为吗?”
采薇听了以后,大笑了一场,表情非常愉悦。
“陆大人你如何有空来会国馆,是来找我皇兄的吗?”托斯托一张小脸尽是雀跃,那双水眸如星星般刺眼。
“那,他投的是谁的军队?”焦急之下,采薇连连诘问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陆瑛含笑点头,“三王子殿下是个聪明人,那日您对皇上提到的和婚事件,皇上可曾承诺?”
“不消了,公主殿下!臣衙门里另有一些要事,且皇命在身,不敢担搁!”
“这是如何说?”采薇听她语气不好,内心吓了一跳,莫非铁牛出事儿了?
几个妇人谈笑着,不觉又把话题说到了铁牛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