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姐姐,传闻姐姐被封淑妃,另有了身孕?”祥婕妤因救驾有功,惊吓以后又呕又吐,请太医诊治,倒是身怀有孕,已有两月摆布。皇上龙颜大悦,厚赐祥婕妤很多贵重古玩,又特特让尚宫局调了几个勤奋宫女过来,悉心顾问祥婕妤,并将祥婕妤连晋两级,封为淑妃。昭云传闻此事,特地过来庆祝。
张太医恭谨回道:“娘娘的身材本无大碍,想来过两日就会病愈。至于光禄寺常卿大人,也一贯安好,只是少公子重伤在床,尚需光阴保养。”
后宫妃嫔传闻淑妃有孕晋封这件事,眼红妒忌者有之,心胸鬼胎者有之,一场不见硝烟的血雨腥风之战渐渐的拉开了帷幕。
锦妃听了这话,惊的站起家来,神采微变,沉声道:“重伤在床,这是如何回事?”
锦妃闻言,内心虽有几分推断,但还是不由愤恚道:“这也太不像话了,仗着本身兵戈有功,眼里就没了国法不成。本宫母家只要这一个侄儿担当香火,如果有甚么闪失,如何是好。当然,我阿谁侄儿,我也是晓得的,就算是当街对那卖香料女子有甚么轻浮之语,夏东岭也该顾些朝臣之谊,说教两句也没甚么,怎能脱手伤人。”
郭义山脸上有了些许暖意,却对慕容哲远道:“既然六皇子也是一个讲义气之人,对我一贯也很好,那就请六皇子脱下衣服吧。”
郭义山听了这话,心下不定,暗思:人主倾慕其义行,无礼便是本性,一朝生恨,无礼便是有罪,六皇子身上可有逆鳞?
郭义山也笑了几声,又道:“男人汉大丈夫,想到甚么便说甚么,哪像女子,说句话都要九曲回肠,让人猜上一猜。六皇子既想谋一死士,天然需求诚意,方才我对六皇子多有不恭之处,六皇子却还是各式谦逊。就在我放下利刃后,六皇子也并未上前擒拿我,可见六皇子之诚恳,鄙人愿为六皇子效命。”
“咣当”一声,平妃将茶杯摔得粉碎,咬牙切齿道:“夏昭云这个贱人,倒挺会魅惑皇上,撺掇着皇上重审顾南丰案,还连累了本宫的父亲,此仇不报,难明我心头之恨。夏昭云,你给我等着,等你落势之时,本宫必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郭义山想了想,放动手中利刃,亦是宽衣解带,将外套脱下,一手拿住向慕容哲远身前一扔,方道:“六皇子,如答应以了吧。”
郭义山心念微动,感觉慕容羽寒所言非虚,却还是冷着脸问:“既然皇上饶我一命,六皇子又为何辛苦寻觅我这个刺客?”
慕容哲远笑道:“好,若你真以诚恳报我,我亦以知己之礼待你,从今今后,我将尽我所能,让你在宫里更有庄严,更有职位。”
听得这么一说,慕容哲远心下安宁很多,忙本身解了腰带,脱下外袍,赠与郭义山。一面又道:“义山,从未有人敢如许跟我说话,你倒是第一个,既然你要和我结义,哪有我脱了,而你不脱的事理,你也脱下外袍赠与我,如许也算结义美满。”
淑妃暖和笑道:“恰是,我也未曾想到,不知如何的,竟有了孩子。”说这话时,淑妃已然红了脸。昭云笑道:“姐姐好福分呢,我听了这动静,不知送甚么来道贺姐姐,翻遍嫁妆,竟是看到了一个送子观音的玉坠,想来恰是应景,还请姐姐收下。”
淑妃笑着接过昭云所赠玉坠,淡淡笑道:“mm故意了。”
一时,柳昭仪也闻讯而来,三人说了一会儿闲话,淑妃懒怠说话,也没几分精力。柳昭仪和昭云见状,念着淑妃有孕,也不好过量叨扰,谈笑几句便散了。
慕容哲远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,郭义山疑问道:“六皇子笑甚么?”慕容哲远勉强止住笑,道:“方才我们的行动真真是风趣,倒不像是结义,反倒像是戏园子里的武生在唱台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