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云想了一想,欲言又止,祥婕妤见状,疑问道:“mm但是想说甚么,怎的不说?”昭云见问,只得道:“我早想问姐姐一句,平妃仿佛与我不太敦睦,听得人说,平妃一贯如此,我有几分迷惑,皇上为何盛宠平妃?”
昭云和柳昭仪相对而视,继而会心一笑,柳昭仪轻笑道:“林下何必远借问,出众风骚旧驰名。写出如此张扬,如此意气风发的诗句,只怕不通诗书之人,难以设想作诗者竟是唐太宗的长孙皇后。”
昭云浅含笑道:“这是那里的话,我也正发愁闷得慌呢,可巧两位姐姐就来了,恰好我与两位姐姐说说话,也可解解沉闷。”
祥婕妤笑道:“夜来无事,我一小我在屋里也是闷闷的,在灯下织了一会儿梅花络子,感觉也没甚么意义,便和柳姐姐前来叨扰mm了。”
柳昭仪笑道:“提及长孙皇后,我倒感觉我们的皇后娘娘亦有长孙皇后之遗风。”
昭云听了这话,犹是不解其意,柳昭仪看了二人一眼,道:“都是姐妹,有甚么好害臊的。”顿了一顿,又向昭云道:“mm还年青,又没经历过男女之事,不免不懂。平妃出身不高,对诗书也不甚精通,以是也对礼义廉耻看的淡一些。我听得说,平妃常常侍寝时,竟是也不羞怯,床笫之事上形同****普通。mm也应晓得,皇上再圣明,到底也是个男人,如果妃嫔个个都端庄知礼,反而少了很多兴趣,故而平妃虽言语凌厉些,但因很会奉侍皇上,皇上也不甚在乎,是以偏宠平妃多一些。”
昭云哀哀叹道:“绿珠可算得上是一个刚节女子了,固然她的身材在别人看来,只值珍珠三斛,但是她为了给石嵩守节,竟是挑选了坠楼他杀,此等节女,可谓绝响。”
昭云闻言,内心暗道:连圣明如皇上者,都更偏疼平妃这等人,那世俗男人又当如何?
祥婕妤淡淡笑道: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请,mm是否定真下棋,姐姐看的出来。”说到此处,祥婕妤又悠悠叹道:“围棋广博高深,奥妙无穷,实在和人生是一样的,都充满了莫测的窜改,一步错,尚可挽回,若步步都错,那可就败势难回了。”
祥婕妤笑道:“我们姐妹暗里说这话呢,平心而论,若说恩宠,或许平妃受皇上恩宠多些,但如果说至爱,恐怕皇上心中只要皇后一人罢了。”
二人进了殿,昭云固然表情沉闷,少不得也要强颜欢笑道:“两位姐姐来了,快请坐。”一面又让白芷快快奉上茶来。
祥婕妤笑道:“我可猜着了,姐姐说的但是西晋石嵩的宠妾绿珠?”柳昭仪笑道:“mm猜的不错,恰是绿珠。”
昭云浅含笑道:“姐姐有此雅兴,mm自当作陪。”
祥婕妤淡淡笑道:“井上新桃偷面色,檐边嫩柳学身轻。”
昭云笑道:“那里有甚么苦衷,是mm棋技不佳,不如姐姐罢了。”
昭云听了这话,心念微转,默了半晌,方道:“罢了,本日也不知怎的,老是没甚么精力,便是再下十局棋,我也还是个输,倒是孤负了柳姐姐的美意了。”
柳昭仪笑道:“我来时便想着mm棋技甚好,摆布也是无事,便想与mm对弈一番,三局两胜,mm意下如何?”
柳昭仪道:“不幸上天不公,古往今来,刚节女子多有红颜薄命者。虞姬为使项羽无后顾之忧,决然挑选了拔剑自刎;柳如是见国破家亡,投水以就义;貂婵更是为了天下,不吝以身涉险,捐躯本身的坚毅,诽谤董卓与吕布,终究使董卓这一大害丧命于吕布之手。”
昭云听着别致,便也同意了此事。柳昭仪道:“既是我发起的,我就先出一个谜,谜面只要四个字,三斛珍珠,两位mm尽可一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