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起来吧。”李倧悄悄点头道:“若真是接受了不白之冤,孤王定会为你做主!”
庆云宫内,方才有些好转的李倧穿戴一身单衣,满身几近都被盗汗渗入了。四周站着四名内禁卫士卒,面前的地上,趴着一名穿戴朝鲜长裙的女子,看模样仿佛蒙受了酷刑,嘴角和娇躯上到处都是尚未干枯的血迹。
“回大王,据这女人本身交代,她是汉原府府尹赵昌远之女,赵霖音!”
“好好好,你故意了。”李倧取筷子夹了一块白玉豆腐吃了,又见赵朱紫取出一个小罐,对李倧知心的说道:“气候酷寒,妾身特地从烧厨房取来窖藏的参酒,让殿下小酌几杯,怡情暖身,一举两得。”
如果两边都靠不住,那就只要靠本身了。遵循他的设法,如果孔有德部能率军来降,朝鲜说不准能够仰仗强大的兵力严守中立,在明清两国拼的两败俱伤之时趁机出兵篡夺辽东,规复古高句丽帝国的国土和荣光,那他李倧定然会成为朝鲜之千古一帝,名留青史。
招纳山东孔有德部,那与大明反目就是必定之势,但是现在建奴虽已建国称帝,国势却还是不稳。固然李倧非常不肯意承认,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说,只要李沐还在一日,建奴就不成能真正有所高文为。哪怕他们得天之幸,拿下了全部辽镇,万一明廷被逼到墙角,调李沐回辽东掌兵,这个所谓的大清帝国还能存续多久,李倧内心也没有甚么底。
医官当真诊治以后,面色沉重的开口问提调尚宫:“大王彻夜所传晚膳为何物?”
“你说甚么?!”李倧一声惊呼,连音色都变了,他不成置信的看向朝夕相伴已近五年的赵朱紫,调子冲动的道:“那这个女人是谁?!”
“像是有饮些许参酒。”提调尚宫答道。
“这个。。。部属不知。”毕竟时候尚短,徐将军也不晓得这此中到底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内幕,只好先向李倧告罪道。
“传赵昌远!”李倧大吼一声,对摆布叮咛道:“汉原府府尹前些日子来京插手新年朝会,应当尚未出发,速速传来见我!”
“诺!”
内禁卫大将领命而去以后,李倧踉踉跄跄的站起家来,来到肥胖的赵霖音面前,缓缓的冷声道:“你说你是汉原府府尹赵昌远之女赵霖音,可有证据?”
提调尚宫取来那瓶参酒递给医官,医官取出少量在舌尖上尝了,这才嘲笑数声道:“这酒是谁贡上的?”
“一道白玉豆腐,一道香葱鸭子,一道金玉合座,一道陈荷香糕。另有十几种冷盘,都是些常用的,之前也没有题目啊。”提调尚宫无辜的道:“菜都是最高贵宫亲身试过的,她本人也没有任何题目。”
“民女。。。民女谢大王。。。民女实在是。。。感激大王。。。”赵霖音一副被李倧感激到五体投地的模样,还强撑身材对着李倧一拜到底。
“这是何人?”李倧奇特的问道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李倧的自负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,凑上前去伸手虚扶了一下,却俄然感受面前寒光一闪,顷刻间电光火石,李倧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,他不成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匕首,以及那刚才还奄奄一息,转眼就仿佛变得非常敏捷而狠辣的赵霖音。
李倧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传膳的时候。让李倧没想到的是,刚才被一顿怒斥仓促而去的赵朱紫,竟然又亲身端着晚膳返来了。看着赵朱紫那谨慎翼翼的模样,规复了沉着的李倧还是有些歉意的,更是可贵的主动牵着赵朱紫的手坐下,柔声道一句:“本日表情不佳,倒是扳连你了。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医官点头答道:“这酒是可贵的窖藏参酒,从烧厨房的酒窖取出,一起有人监看,哪有机遇淬毒,只不过酒是无毒,但还是其心可诛!我国参酒味苦,常常异化各种蜜糖而饮。这酒里添了大量的蜂蜜,而蜂蜜,便是和豆腐头一等相克之物,大量异化,轻则致聋,重则死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