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操心国事,日理万机,妾身怎敢心有愤懑。”赵朱紫仿佛浑不在乎的恭声答道:“这两日气候酷寒,妾身倒是备上了些温热炊事,殿下也该多多享用才好。”
李倧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传膳的时候。让李倧没想到的是,刚才被一顿怒斥仓促而去的赵朱紫,竟然又亲身端着晚膳返来了。看着赵朱紫那谨慎翼翼的模样,规复了沉着的李倧还是有些歉意的,更是可贵的主动牵着赵朱紫的手坐下,柔声道一句:“本日表情不佳,倒是扳连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故意了。”李倧取筷子夹了一块白玉豆腐吃了,又见赵朱紫取出一个小罐,对李倧知心的说道:“气候酷寒,妾身特地从烧厨房取来窖藏的参酒,让殿下小酌几杯,怡情暖身,一举两得。”
“说。。。说。。。是谁唆使你,暗害。。。孤王的。”李倧睁着一双几欲喷火的眼睛,对着面前的女人沙哑的问道。
“是赵朱紫。”提调尚宫从速回道:“莫非医官大人感觉赵朱紫贡上的酒有毒物?”
医官心中策画了一会儿,俄然鼻尖一动,奇特的问道:“大王可有喝酒?”
庆云宫内,方才有些好转的李倧穿戴一身单衣,满身几近都被盗汗渗入了。四周站着四名内禁卫士卒,面前的地上,趴着一名穿戴朝鲜长裙的女子,看模样仿佛蒙受了酷刑,嘴角和娇躯上到处都是尚未干枯的血迹。
“诺!”
“这个。。。部属不知。”毕竟时候尚短,徐将军也不晓得这此中到底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内幕,只好先向李倧告罪道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大王。。。民女原为府尹之女。。。但五年之前,我父看中赵朱紫姿色瑰丽。。。便将她归入府中,我大母恐怕她利诱我父,夺了大母的威权,就将我送出府外,让赵朱紫顶替我的名字入宫为妃。。。”赵霖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,逻辑上倒是没有任何错处,迷恋美色的赵昌远,妒忌赵朱紫的大妇,统统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,让李倧不得不思疑起来。
如果两边都靠不住,那就只要靠本身了。遵循他的设法,如果孔有德部能率军来降,朝鲜说不准能够仰仗强大的兵力严守中立,在明清两国拼的两败俱伤之时趁机出兵篡夺辽东,规复古高句丽帝国的国土和荣光,那他李倧定然会成为朝鲜之千古一帝,名留青史。
“取来看看。”医官仿佛想起了甚么,赶快要求道。
听着耳中不竭地传来内禁卫士卒慌乱的吼声,在到处都是“庇护大王!”“有刺客!”“快传医馆!”的混乱喧闹中,李倧的身子一软,缓缓的倒了下去。。。
医官当真诊治以后,面色沉重的开口问提调尚宫:“大王彻夜所传晚膳为何物?”
李倧兀安闲庆云宫的寝殿内发了一会儿脾气,随后还是渐渐的沉着了下来。
酒过三巡以后,李倧的身子垂垂也炎热起来,趁着赵朱紫在身边,干脆就在庆云宫临幸了她,但是却没有带着赵朱紫一同宿下,李倧屡经宫变,谨慎非常,乃至临幸嫔妃以后都从不过夜,而是伶仃睡在侍卫环抱的寝殿里。只是明天睡到深夜,李倧却俄然感受腹中绞痛难忍,不住的在床榻上翻滚着痛苦嗟叹,值夜的尚宫感受大王有恙,赶快速传医官诊治。
徐将军一边禀告一边对内里叮咛道:“带出去!”
内禁卫大将,天然是李倧最虔诚的亲信,徐将军徐行步入正殿,恭敬施礼道:“回禀大王,末将在赵朱紫驻所搜索发明了一个女人。”
“一道白玉豆腐,一道香葱鸭子,一道金玉合座,一道陈荷香糕。另有十几种冷盘,都是些常用的,之前也没有题目啊。”提调尚宫无辜的道:“菜都是最高贵宫亲身试过的,她本人也没有任何题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