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云宫内,方才有些好转的李倧穿戴一身单衣,满身几近都被盗汗渗入了。四周站着四名内禁卫士卒,面前的地上,趴着一名穿戴朝鲜长裙的女子,看模样仿佛蒙受了酷刑,嘴角和娇躯上到处都是尚未干枯的血迹。
“好好好,你故意了。”李倧取筷子夹了一块白玉豆腐吃了,又见赵朱紫取出一个小罐,对李倧知心的说道:“气候酷寒,妾身特地从烧厨房取来窖藏的参酒,让殿下小酌几杯,怡情暖身,一举两得。”
“回大王,据这女人本身交代,她是汉原府府尹赵昌远之女,赵霖音!”
“传赵昌远!”李倧大吼一声,对摆布叮咛道:“汉原府府尹前些日子来京插手新年朝会,应当尚未出发,速速传来见我!”
“你先起来吧。”李倧悄悄点头道:“若真是接受了不白之冤,孤王定会为你做主!”
跟着内禁卫大将一声令下,门外的内禁卫士卒架来一个肥胖的女子,那女子在寒冬中穿戴一层单衣,嘴唇青紫,面色惨白,仿佛已经到了香消玉殒的边沿,就差那一口气跟不上便一命呜呼了。
听着耳中不竭地传来内禁卫士卒慌乱的吼声,在到处都是“庇护大王!”“有刺客!”“快传医馆!”的混乱喧闹中,李倧的身子一软,缓缓的倒了下去。。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李倧的自负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,凑上前去伸手虚扶了一下,却俄然感受面前寒光一闪,顷刻间电光火石,李倧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,他不成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匕首,以及那刚才还奄奄一息,转眼就仿佛变得非常敏捷而狠辣的赵霖音。
“大王。。。民女原为府尹之女。。。但五年之前,我父看中赵朱紫姿色瑰丽。。。便将她归入府中,我大母恐怕她利诱我父,夺了大母的威权,就将我送出府外,让赵朱紫顶替我的名字入宫为妃。。。”赵霖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,逻辑上倒是没有任何错处,迷恋美色的赵昌远,妒忌赵朱紫的大妇,统统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,让李倧不得不思疑起来。
“那倒没有。”医官点头答道:“这酒是可贵的窖藏参酒,从烧厨房的酒窖取出,一起有人监看,哪有机遇淬毒,只不过酒是无毒,但还是其心可诛!我国参酒味苦,常常异化各种蜜糖而饮。这酒里添了大量的蜂蜜,而蜂蜜,便是和豆腐头一等相克之物,大量异化,轻则致聋,重则死亡!”
“这个。。。部属不知。”毕竟时候尚短,徐将军也不晓得这此中到底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内幕,只好先向李倧告罪道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民女。。。民女谢大王。。。民女实在是。。。感激大王。。。”赵霖音一副被李倧感激到五体投地的模样,还强撑身材对着李倧一拜到底。
如果两边都靠不住,那就只要靠本身了。遵循他的设法,如果孔有德部能率军来降,朝鲜说不准能够仰仗强大的兵力严守中立,在明清两国拼的两败俱伤之时趁机出兵篡夺辽东,规复古高句丽帝国的国土和荣光,那他李倧定然会成为朝鲜之千古一帝,名留青史。
“你说甚么?!”李倧一声惊呼,连音色都变了,他不成置信的看向朝夕相伴已近五年的赵朱紫,调子冲动的道:“那这个女人是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