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叶禀道：“药方才刚被蜜斯要走了。”
晓琴暗自嘲笑，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狗兄妹，想置我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地步，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！
晓琴这才收了脸上肝火，道：“小姑慢用，我得赶着做鞋，不然明儿哪有闲钱给小姑买牛乳喝。”
孙掌柜把药倒在一个空碗里，嗅了嗅，神采大变，向店内看了看，道：“小娘子，借一步说话。”把她带到了里间。
遐想到那夜偷听到家祥与香草的对话，家祥向香草承诺，三月后必娶她进门。
晓琴悄悄地哦了一声。
晓琴心一沉，催问道：“这究竟是何药，望掌柜的以实言奉告小女子。”
“你是如何答的？”晓琴严峻莫名地盯着她。
孙掌柜推让道：“女人言重了，老夫可甚么也没做。”
顿了顿，叹口气道：“都说做年女儿做年官，可你看你这日子过的……还说是令媛大蜜斯呢，连浅显人家的女人都不如。”说罢，走了出去。
拾叶朝凝烟的房间望了望，方道：“刚才少夫人出门后，蜜斯把奴婢叫进她的房间里好一通鞠问，问奴婢煎的药少夫人可有喝。”
拾叶道：“别把烟蜜斯量死了，她虽鄙吝，可对少夫人是真舍得，刚我去给少夫人抓的药贵得吓人，七副药去了二两银子，够我们一大师子吃上一个月的了，就连药铺的掌柜看着药方都直愣神，是我催了几遍才脱手抓药的，大抵他也很少见人抓这么贵的药。”
晓琴找了个空罐子，把碗里的药倒内里去，然后提了装药的罐子出了门，到了宝善堂，把罐子翻开，恳求道：“求掌柜的看看这是甚么药？”
晓琴转头：“有甚么事吗？”
拾叶拾花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，然后相视一笑。
晓琴道：“你家蜜斯的确多心。”说罢，两人各自走开。
晓琴回到芷晴苑，进了凝烟的房间，拿出一罐蒸牛乳来，一脸喜气道：“小姑，别没精打采了，看看嫂嫂给你买了甚么好东西。”
拾叶道：“奴婢当然说少夫人喝得精光溜光，好贵买的药，又费了柴去烧，不喝莫非到掉白白糟蹋吗？
程氏劝道：“你归正已是残花败柳之身，去陪阿谁男人睡一觉又有何妨？倒是你父亲，若得了差事，家里每月有了银子进项，日子岂不好过些，你也能添置些新衣裳，吃些好点心。”(未完待续。)
她抬眸猜疑防备的盯着晓琴：“为甚么送我这个？”
药煎好了，拾叶倒了碗热腾腾的药送进了晓琴的房间。
正在这时，贩子上有人喊：“卖牛乳了，新奇的牛乳！”
凝烟抱着牛乳罐呆在原地好久，眼泪俄然簌簌地直往下落，好久没人跟她说如许知冷疼热的话了。
晓琴站了起来，回到房里。
拾花无话可说，可又有点不甘心，小声咕哝道：“归正我是不太信赖蜜斯会安甚么美意。”
孙掌柜迟疑半晌道：“实不相瞒，这药是绝育药，内含水银、红花，只需七副，就能让女子今后不孕不育，是青楼女子必服之药。”
方永庆一拍桌子，桌子上的茶盅水壶都跳了起来：“别拿死呀活的恐吓人，要死快点去死，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，我们做父母的出门头都抬不起来！”
孙掌柜似自言自语，拈须道：“这就奇了，那位女人看起来忠诚诚恳，怎会买这类丧尽天良的药给你吃？”
“我家的丫环给我抓的。”
她一仰脖子，把那罐牛乳喝了个精光。
一出房门就见拾叶拾花站在厨房口胆怯地往宴息处张望，见到她又是摇手又是使眼色，表示她别畴昔。
晓琴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把纷杂的思路理了又理。
拾叶站了会子，见她不言语，便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