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夫人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子,歉意道:“媳妇儿未曾给婆婆存候,婆婆倒来看媳妇,真是折媳妇的寿了。”
蝶舞走出去,跪下,磕了个响头道:“燕姨娘身材抱恙,特命奴婢给老夫人存候。”
两个丫头齐齐答了声“是。”
谁知老夫人挥了挥手,淡淡道:“行了,行了,玩去吧。”
半晌,老夫人才凌厉地笑说:“幸喜今儿这里再无外人,如有亲朋在此,瞥见我们家的丫环在此大喊小叫成何体统?翠玉,去把你周大娘叫来,问问她是如何调教丫头的?”
程氏在一旁冷哼一声,翻了个白眼,凝烟瞥见世人都围聚在老夫人身边逗弄若谖,她也想去凑热烈,刚筹办起家,耳朵便被人用力拧了一下,疼得她呲牙裂嘴。
老夫人神采顿时暗沉,不语静看着她,世人忙噤了声,各自回到合适的位置。
世人本来都欢声笑语,这时全停了下来,老夫人都似底子没闻声,看着谖儿眉开眼笑:“瞧这乌溜溜的小眸子多灵动!”
红梅嘴快,抢着道:“蜜斯先不叫这个名儿的,老爷给取名叫湄伊,夫人说好是好,只是太艳,不若叫若谖的好,出自诗经的某句,”红梅敲了敲脑袋,报赦地笑了一下,“奴婢答不上来了。”
许夫人站了起来:“我们且去看看燕姨娘。”
待老夫人也拜别以后,白梅气难平,切齿道:“我明显瞥见是吉公子想将蜡烛推倒烫伤蜜斯,我当时吓得连叫都不会了,幸亏辰公子伸手挡住了落下的蜡烛,没想到吉公子贼喊捉贼,诬告辰公子,跟他娘一样坏心眼!”
老夫人笑意盈盈道:“你觉得我是来看你的?我是来看我的宝贝孙女的,快把丫头给我看看!”
蝶舞感激地看了许夫人一眼,谢恩爬起来发展着出了屋子。
蝶舞孤零零地跪在地上,死力按捺住了脸上涨起的缥红,如一块冰跪杵在那边,紧咬着唇,静等了一会子,复叩首,声音比先前要清脆:“奴婢代燕姨娘给老夫人存候。”
程氏忍气吞声,上前踢了子辰几脚,骂道:“该死的孽障,谁准予你爬高台了?还不快滚!莫非还嫌闯的祸不敷!”
世人都明白这是要动家法经验那些没法无天的主子,很多人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老夫人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,满脸鄙夷地冲着程氏骂道:“我们方家也是太心善了,容着你养着别姓的黑心小杂种也不睬论,你不说管管,还任由着他胡作非为!今儿幸亏没有伤着丫头,不然定要你们都雅!”
若谖也回了他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