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狠狠瞪了寿宁公主一天:“给我住嘴!”
“程锦容有母后包庇,又将和贺祈订婚。并且,程锦容被杜提点带在身边,经常在父皇面前露面。此事意味着甚么,你莫非就没想过吗?”
舅母兼将来岳母,毫不客气毫不踌躇地当着世人打了他的脸。
二皇子:“……”
顿了顿,又叹道:“此事确切是我思虑不当,只想着为表妹出心头恶气。没想到出气不成,倒令娘舅生怒。舅母怕是也恼了我,本日特地命宫人来传口谕,不准我去见表妹。”
程锦容能治宣和帝的宿疾。
裴皇后下这道口谕,清楚是用心为之。
寿宁公主一怔,昂首看向二皇子:“二哥的意义是……”
寿宁公主完整哑然无语。
“怪不得母后这般愤怒!换了是我,我也一样要打你,将你打复苏。”
或许,这也是人间男人的劣根性。
寿宁公主被骂得泪水涟涟,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:“父皇骂我,小六骂我,母后骂我,现在,就连你也来骂我。我到底做错甚么了?我是堂堂大楚公主,倒是连一个医官都动不得了么?”
二皇子只得哄道:“临时忍一忍。你有甚么话,我替你带给他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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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散朝,二皇子便沉着脸踏入长乐宫。
寿宁公主:“……”
二皇子哼了一声:“谁说动不得了?只是临时不动罢了。你临时忍了这口闷气,先循分待在长乐宫里。等父皇母后消了气再说。”
元思兰有唾面自干的城府,可被人如许打脸,也不是甚么镇静的事就是了。
寿宁公主满心委曲,哽咽不已:“母后一来,就张口怒叱我。我心中不平,就和母后回嘴了几句。母后还脱手打了我。”
元思兰漫不经心肠以左手拆开信封,取出厚厚一摞信,目光一扫,公然俱是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废话。
“你且忍上几年。总有一日,我会亲身替你出这口恶气。”
二皇子不耐地瞪了寿宁公主一眼:“你另有脸哭!本日你到底说了甚么,为何惹得母后大发雷霆?”
“退下!”二皇子阴沉着脸:“本皇子自会向母后去解释。”
元思兰的脑海中,掠过的是程锦容冰冷的面庞。
“这等话,你如何说得出口!郑皇贵妃一向觊觎中宫之位,对椒房殿虎视眈眈。你这等混账话传出去,落入故意人耳中,立即便是一场风波。”
宫中几位皇子,二皇子脾气最为暴烈,重华宫的宫人内侍,每年都要抬出去几具被杖毙的尸首。
这岂不是三个月以内,都不能见表哥了?
看来,他还是低估了程锦容在裴皇后心中的分量,也低估了裴皇后。
再者,这道口谕一下,流华宫另有甚么颜面?表哥岂不是要被世人讽刺?
元思兰只当没听出二皇子的话中之意,笑着应下:“放心,我今后不招惹她便是。”
“亏你另有脸在这儿乱发脾气。还不快些叫人出去,清算洁净。不然,传到父皇耳中,你就渐渐养病,别想出长乐宫了。”
……
二皇子瞥了元思兰一眼,别有所指地说了一句:“今后,你离程锦容远一点,母后天然就消气了。”
二皇子排闼而入,只见满地疮痍。
“你和母后闹闹脾气也就罢了,岂能这般胡言乱语!母后有个甚么好歹,郑皇贵妃便能称心快意。对你我有甚么好处!”
真是女大不中留。还没结婚,胳膊肘已经向外拐了!
寿宁公主既惊且怒,正要据理力图,裴皇后却已不耐再听,回身拜别。
这位沉寂多年的皇后娘娘,在日渐窜改,在渐渐掌控后宫,对宣和帝的影响力,也越来越大。千万不成小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