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不耐地瞪了寿宁公主一眼:“你另有脸哭!本日你到底说了甚么,为何惹得母后大发雷霆?”
寿宁公主:“……”
一散朝,二皇子便沉着脸踏入长乐宫。
二皇子目中光芒一闪,低声道:“此事委实分歧平常。父皇有陈年宿疾,只是,到底是何病症,谁也不知。这两年,父皇宿疾发作越来越频繁,杜提点在这时候将程锦容带到父皇面前,只要一个能够。”
元思兰只当没听出二皇子的话中之意,笑着应下:“放心,我今后不招惹她便是。”
这岂不是三个月以内,都不能见表哥了?
二皇子不再多言,将寿宁公主的信给了元思兰,便起家拜别。
真是女大不中留。还没结婚,胳膊肘已经向外拐了!
元思兰有唾面自干的城府,可被人如许打脸,也不是甚么镇静的事就是了。
寿宁公主倒抽一口冷气,脱口而出道:“这如何能够!连杜提点都治不好父皇的宿疾,戋戋一个程锦容,如何能够!”
“怪不得母后这般愤怒!换了是我,我也一样要打你,将你打复苏。”
二皇子先暖和地问了几句伤势如何。
舅母兼将来岳母,毫不客气毫不踌躇地当着世人打了他的脸。
轻而易举得来的至心,不会放在心上。心心念念惦记的,是不假辞色冷言相向的那一个。
“你和母后闹闹脾气也就罢了,岂能这般胡言乱语!母后有个甚么好歹,郑皇贵妃便能称心快意。对你我有甚么好处!”
元思兰的脑海中,掠过的是程锦容冰冷的面庞。
二皇子哼了一声:“谁说动不得了?只是临时不动罢了。你临时忍了这口闷气,先循分待在长乐宫里。等父皇母后消了气再说。”
寿宁公主扁扁嘴,总算不再提程锦容了:“母后特地令人去流华宫传话,这三个月里,我见不到表哥了。”
二皇子瞥了元思兰一眼,别有所指地说了一句:“今后,你离程锦容远一点,母后天然就消气了。”
二皇子面无神采:“若不是如此,父皇如何会等闲放过程锦容!连程锦容伤了表哥一事,父皇都未过问。你真觉得,父皇只是看在贺祈的颜面上,才会如此宽弘漂亮?”
现在嘛,程锦容另有大用处,临时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