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皇后悄悄松口气。
然后,又没了下文。
裴皇后目光一扫:“菘蓝,你去迎一迎永安侯夫人。”
一想到年长本身四岁的大皇子现在的阵容,二皇子内心便如堵了一块巨石。很天然地对裴皇后生出了怨怼和不满。
他实在只想和母后独处罢了。
各种动机,在宣和帝心头一闪而过。
宣和帝又看了裴皇后一眼,淡淡道:“别人在朕面前战战兢兢,你我是结发伉俪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后宫一片安宁。
……
永安侯夫人憋了一肚子闷气,一回侯府,就知裴皇后传了口谕,内心直叹倒霉。
……
六皇子在程家现了身。想来,裴皇后也必然从六皇子口中晓得了程锦容回程家的事。这是要来发兵问罪了。
食不言寝不语。
青黛:“……”
又熬过了一回。
即位后,裴婉清被册立为后。最得他宠嬖的郑侧妃,被封为郑皇贵妃,执掌宫务。裴婉清不嫉不争,贤能漂亮,和郑皇贵妃相安无事。
六皇子自小接受近乎严苛的礼节教诲,饭桌礼节一样无可抉剔。只是,他本来的雀跃欣喜,也悄悄散去。
菘蓝打起精力应了。
宣和帝喝茶,裴皇后温馨地坐在一旁相陪。氛围略有些沉闷。
裴皇后浅笑着应是,张口夸奖郑皇贵妃:“郑皇贵妃执掌宫务多年,细心全面,从无不对。为臣妾分忧。有她在,臣妾尽可放心了。”
这一等,就是一个多时候。
宣和帝放下茶杯,看着眉眼温和的裴皇后,忽地说道:“皇后,朕记得,当年你嫁给朕的时候,是个小巧剔透之人,口齿聪明。这些年,你倒是愈发少言了。”
宫人们踩低捧高,明着不敢怠慢椒房殿及嫡出的皇子公主们,暗中向郑皇贵妃母子投诚的不知凡几。
裴皇后内心一紧,轻声应道:“臣妾一病多年,断断续续,总不见好转,只是苟延残喘罢了。皇上重情重义,待臣妾一如既往,臣妾铭感五内,诚惶诚恐。在皇上面前,也无颜多说了。”
接下来,传膳摆膳用膳。
青黛心烦意乱,几次看向菘蓝。
二皇子眸光一闪,心中冷哼一声。
裴皇后亲身为宣和帝奉上一盏清茶。
嫔妃们见了他,都是各式巴结示好。相伴多年的郑皇贵妃,更是善解人意体贴备至。
宣和帝随口道:“你身子孱羸,宫里的事不必你操心烦心,你尽管放心养病。”
有宣和帝在,饭桌上格外温馨。
裴皇后出奇的有耐烦,也未昼寝,就这么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海棠树。仿佛就这么看一辈子,也不厌倦。
为他生了宗子四子的郑侧妃,美艳柔媚,最得他欢心。
软弱无用的裴皇后,一旦牵涉到程锦容的去处安危,便如孤绝的母狼普通。令民气中生凛。
宣和帝一走,椒房殿又规复了昔日的温馨。不过,本日的温馨中,又透着一丝微不成见的奇特氛围。
不争不嫉,循分守己,从不摸索何时立储立谁为储。铁石心肠如他,对着这么一个和顺如水温馨沉默的裴皇后,也不由生出一丝顾恤。
确切甚么都不说。
……
菘蓝不动声色,内心却略略一沉。
郑皇贵妃却恰好相反。执掌宫务,圣眷极浓。宣和帝一个月中,起码也在郑皇贵妃的寝宫里过夜七八日。
“启禀皇后娘娘,永安侯夫人已进了宫门。”一个宫女恭敬地来禀报。
用完午膳后,二皇子六皇子寿宁公主一起辞职。宣和帝没急着分开,在裴皇后的寝宫坐了半晌。
裴婉清养病两年,身材颇见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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