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帝龙心大悦,厚赏了大皇子妃和皇长孙。
保和殿是宣和帝措置政事之处。后宫嫔妃一概不得靠近。诸皇子们,也只要天子传召时才有机遇踏入保和殿。
六皇子立即抢过话头:“是我对峙要去,裴表哥是被儿臣硬拉着出的宫。父皇要罚就罚我!”
这一边父慈子孝兄弟敦睦,裴璋被晾在一旁,既难堪又光荣。
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!”
大皇子元肃,本年十九岁。
裴璋心头微微一暖。
“裴璋!”宣和帝忽地张口:“小六还小,不懂事。你本年十六了,莫非也不知擅自出宫是甚么错误?”
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六皇子却和二皇子的脾气脾气截然分歧。
宣和帝淡淡道:“擅自逃课,偷溜出宫,确切该罚!”
大皇子笑道:“兄弟之间,谢来谢去的岂不见外?本日换了是我出错,你还能袖手旁观不成!”
守在寝室外的一众宫女正要施礼。六皇子略一点头,悄悄排闼而入。
六皇子没推测这么等闲就能过关,目中闪过忧色,拱手谢恩:“多谢父皇恩情。”
然后,又拱手谢过大皇子:“多谢大哥为我讨情。”
六皇子乖乖应下。
那副当真又敬爱的模样,实在讨喜。
一众皇子,皆重武轻文。喜好骑马射箭,进上书房就头痛。六皇子和众皇子的脾气脾气分歧,上马时愁眉苦脸,进了上书房如鱼得水。
母后这么喜好容表姐。晓得他暗里去了程府,母后必然会畅怀展颜吧!说不定,本日中午,母后还会留他一起用午膳。
宣和帝宣召两人前来,既未起火,也未叱责,只淡淡问了一句:“小六,你本日出宫做甚么去了?”
“殿下也别忧心。”裴璋抬高声音安抚:“不过是偷溜出宫罢了。几位皇子殿下,谁都干过近似的事。皇上不会是以龙颜大怒。”
大皇子张口讨情,宣和帝神采一缓,不动声色地扫了六皇子一眼:“本日你皇兄为你讨情,朕便饶了你这一遭。”
裴璋低头告罪:“都是我的不是。几日前,我在殿上面前提了一回。殿下没见过程家表妹,动了猎奇之心,想去程家。我点头应了,本日便和殿下偷溜出宫,去了程家。请皇上降罪恶罚!”
亲儿子舍不得罚,皇后内侄罚一罚倒是半点不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