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传来程锦容的轻笑声。
就连赵氏,看着程锦容的目光也多了震惊。
她是永安侯夫人放在表蜜斯身边的眼线。若被留在裴家,她这个眼线另有何用?今后在侯府内宅另有甚么好日子过?
娘,我冤枉啊!
程锦容目中笑意更盛。
程锦容扯起嘴角,似笑非笑:“紫苏是我娘的陪嫁丫环,甘草是我爹送来的丫环。你想留在我身边,就去求舅母。带着身契来程家,我能够考虑留下你。”
白芷生得美丽,一双眼眸娇媚动听。此时目含热泪,看着楚楚不幸。
程景安忍着闷气低声陪不是:“容堂妹,我一时打动,说话不当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赵氏握着程锦容的手,走出内堂。
白芷:“……”
这个甘草,真是中气实足!
在永安侯府里能神采自如地说出这番话来!这脸皮厚度实在不能小觑!
白芷:“……”
程景安却涨红了俊脸,轻哼一声:“你想说我多管闲事,直说就是,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一向含泪跪着的白芷,很天然地被世人忽视疏忽了。
程锦容不再理睬目瞪口呆的白芷,冲赵氏嫣然一笑:“大伯母,我们走吧!”
赵氏笑吟吟地应了。
程锦容笑容一敛,看向白芷:“你真想跟着我?”
程锦容一脸沉思熟虑:“你是裴家的家生子。家人也都是裴家奴婢。得去求一家子的身契才行。”
白芷:“……”
亲娘,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们相亲相爱的?
……
程景安程锦宜:“……”
这等场面话,听听便是,底子不必往内心去。
这些年,她每个月厚着脸皮登门看望程锦容,永安侯夫人像防贼一样,从不让她和程锦容伶仃靠近说话。
甘草本年十六岁,边幅平平,皮肤乌黑,个头高壮。一张口,声音如铜锣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现在倒是一张口就要常来常往了。
赵氏也不想再多留,笑着起家,向永安侯夫人告别。
世人:“……”
……
赵氏皱了皱眉头,声音略沉:“景安,你是做兄长的,如何这般和mm说话。”
重新至尾没张口被忽视的程景安程景宜兄妹两个,对视一眼,冷静跟了上去。
永安侯夫人忍了半天,也不差这么会儿工夫,拉着赵氏的手亲热地笑道:“我们两家是姻亲,今后需求常来常往多多走动才是。”
蜜斯这么说是甚么意义?!
呵!
白芷先是一懵,很快俏脸一白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红着眼睛道:“蜜斯这是不要奴婢了吗?奴婢自打到蜜斯身边的那一日起,就发誓一辈子服侍蜜斯。求蜜斯带上奴婢吧!”
终究分开裴家了!
宿世,她对大伯父大伯母冷酷冷淡。心疼亲爹亲娘的程景安,对她非常不满,见了面,经常冷嘲热讽。
语气安静,并无调侃之意。